“下次，試著將元氣匯聚於劍上，然後再開始練。”
無厭長老又看了一會兒，丟下這句話之後，轉身離開了。
雖然夏青候著孩子幫忙處理著仙峰上的很多事務，但是這孩子，最為關注的還是那份單子上的關於郝酒酒救治醫方的藥材，以及郝酒酒的狀況。
大部分的事務，都是壓在他身上的。
懸佚那個傢伙，盡會偷懶。
當第二天，無厭長老再來看的時候，發現青嵐果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將元氣附在靈劍上，每一擊都影響著周圍的元氣，激起一圈圈的震盪。
這一次，無厭長老良久都沒有說話。
直到太陽開始爬上了頭頂，光照漸漸充足了起來之後。
他看向青嵐，彼時青嵐正好放下了手中的劍，朝著他這邊看過來。
“青嵐，你的道，是什麼？”
小姑娘每一次揮劍，他都能感受得出，殺意很重，即便已經在剋制自己了，但是那份可怖的殺意，還是能從每一次的揮劍中看出來。
微風吹過青嵐髮梢，拂過臉頰，帶起一絲絲的涼意，青嵐沉默了，其實她平時也沒什麼話，那是她不愛說話，可是現在能看得出來，她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無厭長老也不急，就這麼等著孩子的回答。
終於，等到涼風吹落旁邊的樹葉，耳畔不斷響起沙沙的聲音，綠瑩瑩的一片浪潮在舞動著，它們再次充斥著自己的活力。
青嵐終於開了口，聲音冷淡：“不知道了……”
原先是知道的，為了替孃親報仇，走的是殺戮的道路，可是殺戮之道並不能救得了師父，她迷茫了。
“無礙，你這個年紀，對於這個選擇還沒做好事正常的。”畢竟郝酒酒也是前段時間才找到自己要走的道。
無厭長老微怔，隨後反應過來，並未在這個問題上細究，而是換了另外一個問題：“青嵐，你如今幾歲了？”
“過完下個月，便是十一歲了。”
“十一歲啊，那還有四年啊。”無厭長老垂眸對上青嵐的眸子，又問道：“你想暫時出去歷練嗎？雖然宗門規定凡本門弟子，到了十五歲之後，皆要出門歷練三年，你還有四年。”
“可是，老夫能做主，讓你現在就出去。”
“你可願意？”無厭長老認真詢問道。
青嵐清冷的嗓音響起：“無厭爺爺，需要歷練幾年？”
無厭回答道：“不多，因著你沒到年紀，所以也不算是歷練，只是下個月宗門外出採買的時候，我可以做主讓你跟著樞機一起出去，九迦長老那邊，我會去說。”
青嵐只是思考了一瞬，便對著無厭長老深深鞠了一躬，“青嵐在此，多謝無厭爺爺了。”
這個稱呼，起初是纖凝叫起來的。
而後，不知不覺的，其他孩子也跟著叫了起來。
無厭長老擺擺手：“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吧，每次宗門弟子採買的一般都是花費三個月的，你到時候跟著他們，多見見這個世界，然後，再去好好領悟你的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