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會兒,有人從屋裡推開了門,探頭出來,向束星北這邊看了一眼,“屍體拉來了嗎咦,是星北?”
那個頭髮亂成雞窩的中年人黃眼睛瞪大了些,“你?進來吧。”
沙廉走過來,將中空位置旁的門開啟了,引著束星北走了進去。
“過得還行嗎?是不是遇到困難了?”沙廉徑直往屋子裡走,頭也不回地向束星北問道。
“還好吧,”束星北沉悶地回答道。
進了屋,屋子裡果然和以前一樣很暖和。一根管道順著牆壁在屋子裡走了一圈,裡面全是海水。
管道由火化爐那邊引過來,燒熱的海水正好能起到供暖的作用。
溫暖襲來,讓束星北舒服得差點哆嗦了。
他剛想坐下來,後背蜷縮帶來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叫喚了一聲。
“受傷了?”沙廉的目光盯在了束星北的臉上。
“海獸,”束星北答道,“好些了。”
沙廉提了一個凳子過來,讓束星北坐的地方與水管靠近些。
“你有沒有感覺自己突然力量大增?”沙廉打量著束星北問道。
什麼意思?束星北茫然搖頭。
“那有沒有感覺身體有過什麼異常?”沙廉又問道。
束星北覺得沙廉的話有點兒沒頭沒腦。他依然搖頭,目光則停留在沙廉的臉上。
“沒有覺醒能力嗎?”沙廉嘟噥道。
“覺醒能力?”束星北聽到了這句話,更是茫然。什麼能力?
“對,能力,”沙廉答道,“四處一望無際的海水之前,也是大陸。每當大陸自然環境發生巨大變化時,上面的生物也會發生突變。就像傷你的海獸,以前海洋裡是沒有這樣的生物的。人當然也會發生變化。”
“表現形式呢?”束星北被這種說法給吸引住了。
“表現形式就是能力的覺醒,”沙廉說著,拿過了一個玻璃器皿,裡面裝著黑糊糊的東西。
沙廉開啟蓋子,把器皿遞到了束星北的手裡,“嘗一口試試。”
束星北遲疑了一下,隨即果敢起來,喝了一口。
沙廉如果要害他,不會是現在這種表現。沙廉對自己的到來不冷漠。
但他覺察不到沙廉對他有任何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