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賜被鄺月餘一番話說得嚇掉了魂,趕緊飛起一腳踢在鄺月餘的屁股上,“快點滾起來,總教官來了。”
“啊?”鄺月餘吃痛,趕緊睜開了眼,一看,可不是嗎?束星北正站在他們的旁邊,冷冷地向他們兩個人看著。
“總教官,我,我都以為見不到您了,”鄺月餘嘴一癟,眼淚就落了下來。
“哦?是當我死了是吧?”束星北氣不打一處來。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們不要隨意到山腰處來,以免被公司監測到。結果他們倒好,不但出來了,還直接在山腰那裡睡大覺呢。
“總教官,您別生氣,我們之所以從山谷裡跑出來,是因為全身都凍僵了,實在受不了了。有,躺在地上,也只是裝死屍呢,”黃天賜解釋道。
“行了行了,回去吧,”束星北也懶得和這兩個傢伙囉嗦了。
“哦,”黃天賜和鄺月餘兩人悄悄對視了一眼,心說這下完蛋了。
他們不怕束星北發火,就怕他不發火。
不發火,顯然是有了處置他們的想法,懶得生氣了。
兩個人愁眉苦臉地收拾好東西,束星北用心念溝通聯絡了蜂鳥王,讓它帶了兩隻蜂鳥過來,載著三人離開了寒湖北側,徑直向草葉島飛了回去。
此時的白虎堂,夜遊明謝絕了白星辰的挽留,直接讓車把他送回到村落之中。
“你是說束星北的功夫比我都不差?”冥皇聽完夜遊明的訴說,一臉的驚訝,“什麼時候外海出了這樣的英雄人物了?”
夜遊明低著頭答道:“弟子所言,句句是實。弟子也和他過了招,實在不是他的一合之敵。甚至將師傅您的七鬼身法都被他搶了過去。”
夜遊明斷然是不會承認是他交給了束星北,只為了活命。說束星北搶走了七鬼身法,把一切的罪責就全部推了出去。
反正束星北殺了塗觀山,早就得罪了師傅。再多一條罪名,也是債多了不癢而已。
“呵呵,”冥皇忽然縱聲長笑,“這就說得通了,這就說得通了。你們走了之後,我就在納悶呢,為什麼白星辰不叫老三過去殺了束星北,反倒跑到我這裡來找幫手呢。原來是這樣。”
“師傅?”夜遊明小心地叫了一聲,“您沒事吧?”
夜遊明以為冥皇急怒攻心,不怒反笑了。
“我沒事,我哪有什麼事,”冥皇擺了擺手,“看來束星北殺的不僅僅是我最小的弟子,還殺了我的三弟子啊。”
“什麼?”夜遊明一驚,很快他也想到了白星辰言詞間種種不合理處,心裡便也有了些明白。
“這件事,只能先放一放啊,”冥皇長嘆了一聲,“殺了我的兩個弟子,我卻不能出手,實在是,老夫實在是氣得慌。”
冥皇說著說著,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一身鮮豔的黃袍上,頓時血跡班斑,看上去極為刺眼。
“師傅,”夜遊明慌了,趕緊走過去挽扶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