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洞之內,和外界完全是兩個世界。
刺骨的寒風撲面而來。冷到極致的氣溫,能讓人呵氣成冰。最難以琢磨的,還是那來去無規律的怪風。洞內的寒風就足以讓人直打哆嗦了,可是那些飄忽不定的怪風更是讓人毛骨悚然。
憑著直覺,束星北就知道再往前邁一步,他就會被怪風割破盔甲。
束星北已經到了上一回他躲避怪風的位置了。他彎腰,用刀割斷了一根藤蔓,抓在手裡往前一伸。
撲撲兩聲,藤蔓前端就不見了蹤影,頭燈的照射下,瑣碎的粉末在風中飄舞。
乖乖,這麼厲害?
束星北打個了激靈。看樣子靠盔甲和防彈衣,也無法深入啊。
束星北頭疼了,真頭疼了。
上一次來的時候就是無功而返。難道這一次準備如此充足,最後也要失敗而歸嗎?
不行,他不甘心。
找不到青木練氣法第四層配套的草藥,他就無法繼續練功。
而那些外來力量,即將到來了。
束星北站在怪風的跟前,一動不動。他在觀察,觀察著怪風到底會吹刮到什麼時候。
說來也怪,那凌厲的怪風雖然飄忽不定,這一次和之前卻有著很大的區別。怪風沒有再繼續向前,而是盤旋在那裡,打著轉,形成了一道風牆。
它的用意,似乎就是要阻攔束星北前進的腳步。
如果它再往束星北這邊刮過來,那麼束星北只要掉頭跑路了。
鄺月餘和黃天賜兩個人一路吵吵嚷嚷,也走了進來。
“哇,好冷,好冷啊。”
“別說話,小心嘴巴被凍住了,”鄺月餘恨聲說道。
“唔唔,唔唔,”黃天賜才說了短短几個字,嘴巴真的被凍住了。
而鄺月餘顯然也是下場一樣,嘴裡同樣發著吱吱唔唔的聲音。
成事不足啊。讓他們不要過於深入,只能探索兩百米,這兩個傢伙就是不聽。
束星北心頭暗惱,他下意識地將黑刀舉了起來,往怪風中一伸。
撲撲撲,撲撲撲,黑刀被風吹拂得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如今束星北手上的力氣有多大,可想而知,結果他握刀的手也被帶得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
他奮力將黑刀抽了回來,心疼地朝著黑刀上面看去。
咦,黑刀安然無恙,沒有任務缺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