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域太大了,船屋區的住戶也多得數不勝數。認識束星北的沒有幾個,因此人們在好奇之餘,不禁猜測著束星北的身份。
“你說這人是不是高塔裡的?”
“不可能。高塔裡的人怎麼會穿帆布衣?”有人立即反駁道。
“也許是濟世組織裡的,”有人若有所思。
“濟世組織?可能吧。反正經常有人說這個,可是誰真正知道他們在哪兒?”人們感嘆著,話題已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了對濟世組織的嚮往,也在哀傷自己的命運。
沒等他們驚歎完畢,外圍海域忽然多了一條排水量奇大的樓船。
高高的樓船上,風帆揚起。甲板上站著十多個身穿黑色服飾精壯男子。
他們一個個肩上挎著鐵弩,腰間別著槍套,鼓鼓囊囊的。一個個面部表情嚴肅,目光平視遠處。
除了這些人,還有一個身穿灰色風衣的中年男子手持雙筒望遠鏡,正向遠處掃視。
“人在那邊,出了船屋區了。加快速度,追。千萬不能讓束星北跑了,”手持望遠鏡的風衣男子面色猙獰地吼道。
賞金獵人忙不迭地把小船轉向讓開,生怕被大船掀起的海浪弄翻了。
“那些人是誰?”有人面露驚恐。
這幫人的氣場實在太大了。
“這都看不出來?能有這麼大一條船的人,來歷還用得著猜嗎?”有反應快的馬上就猜出了這些人的身份。
“他們是高塔裡出來的?看樣子是要抓人?”聽到了風衣男子喊話聲的人馬上聯想到了更多的事兒。
“肯定是了。不出意外,目標就是剛才騎在魚背上的人,”越來越多的人想到了事情的原委。
束星北,騎在魚背上的那個人,原來叫束星北。
“好像我聽過這個名字,”有人皺起了眉頭。
“啊,我想起來了。你們記不記得,船屋區任務處的副經理和收購處的副經理同時被換了,聽說就是因為束星北。他殺了兩個經理的家人,”有人驚聲叫了起來,“公司這是擺明了要對付他了。”
“公司那個龐然大物也是我們這些小人物能得罪的。哪怕就是公司裡的小員工,也不是我們能招惹得起的。那個束星北,我看是吃了豹子膽了。”
“誰說不是呢。”
無數的人為之搖頭。
束星北當然不會去管別人說什麼,他伏在鯨背上,心裡的危機感越來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