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研究院入口,包千絕小跑著去找張民醫生。
張民醫生早接到包千絕的親自通知,說船長今天有事要見他,便在自己的辦公間裡等著趙尚志。
見到包千絕又走了進來,張民便問道:“人來了?”
“來了來了,張醫生,有茶葉嗎?還不快點沏茶啊,”包千絕催促著,四下尋找著,恨不得自己親自動手奉茶。
“不必忙了,”趙尚志緩步走了進來,打量著穿著白大褂的張民醫生,微笑道:“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張醫生吧?我是船長趙尚志,久仰了。”
張民站起身來答道:“不敢當。船長今天到九塔的研究院來,是有什麼指示嗎?”
包千絕沒有告訴他船長的來意,張民委實有點奇怪。
“沒指示,只是想找張醫生辦一件事,”趙尚志微微一笑,“請坐吧。不用緊張。”
張民點了點頭,“船長,請坐。各位,也坐吧。”
一行人坐定之後,趙尚志開口了,“張醫生,我記得九塔收留束星北之時,他當時身中多槍,重傷瀕死,是你出手救了他?”
張民看了趙尚志一眼,靜靜地說道:“是的。身為醫生,治病救人,是我的職責。就是給穆銘會診的時候,我也去了。”
張民並不懼怕趙尚志的興師問罪。
“我沒有責怪張醫生的意思。相反,張醫生能把垂死的束星北救活,那才是神乎其技,趙某佩服得要緊。是這樣,閒話我就不說了,張醫生這裡,還留有束星北血液的樣本吧?”趙尚志話鋒一轉。
張民一愕。
“這是九塔研究院的保密事項,在研究院沒有收到束星北被九塔除名之前,我不能回答這個問題。”
包千絕立即插話道:“張醫生,我以九塔副總裁的身份通知你,束星北和李興,全部都被我們九塔除名了。”
張民不為所動,臉上的笑容不減,“按正常的程式,包副總可以通知我們。不過束星北是任務部經理,李興是安保部部長,這屬於中層正職,任命是由大小姐承小寧下達的。包副總應該還能記得吧?”
包千絕一下子被戳到了痛處。要是可以,他早就通知將李興和束星北除名了。只是大小姐那邊接到了他的報告,始終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這讓包千絕有力使不出,心裡無比鬱悶。
如今張民再提這一茬,更是讓他臉上難堪了。
趙尚志深深地看了張民醫生一眼,“張醫生,我以船長的身份告訴你,束星北嚴重地威脅了我們方舟的安全。出於為全方舟人員的生命計,我同樣以船長的身份要求你,把束星北的血液樣本交出來。還有,他留在研究院裡的那具棺材,也一樣要交出來。”
張民沉默了。
穆風和穆青兩人跟著起身,站到了張民的身邊。
“張醫生,船長考慮到你是技術人員,是公司的瑰寶,這才和你商量。換個人,憑你剛才的幾句話,就足以讓你進大獄了,”穆青語氣森冷地警告道。
“讓開。不得對張醫生無禮,”趙尚志向兩人喝斥道。
跟著趙尚志又和顏悅色地向張民醫生說道:“束星北和李興在九塔這一樓層裡所作所為,相信張醫生就是沒有親眼見到,也有耳聞。我趙尚志並沒有什麼不實的言辭,希望張醫生還是配合我們的工作舉措吧。”
“我請示一下大小姐,”張民艱難地說道。他的臉上滿是苦澀。
束星北也好,李興也罷,他們不但很尊重自己,而且也很照顧自己。不管是樓層上做了什麼好吃的,他們都會第一時間考慮到自己,為自己送一份過來。
“行,你請示吧,”趙尚志痛快地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