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廉瞪著昏黃的眼睛,向包千絕問道:“你這位,是大人物吧?”
有戲,終於有戲了。
包千絕微笑地點頭,“老人家,我不是大人物,只是九塔的副總裁。你老想說什麼,直接問吧?”
“束星北那小崽子死了?”沙廉迫不及待地問道。
“這個,他在外圍海域,沒死,”包千絕努力用著和善的語氣答道,“你是他的叔叔吧,儘管指證他,他得罪了船長,不會有好下場的。”
“沒死啊,”沙廉聲音忽然抬高了,“沒死就好。我老頭子又研究了新藥液,正想讓他服用呢。沒死就好。”
這是哪兒和哪兒啊?
包千絕皺起了眉頭,“喂,老頭,你是歸順船長,還是一條路走到黑?”
“一條路走到黑?歸順船長?船長要我老頭子做什麼?莫名其妙,”沙廉很不高興地說道,“你是大人物,有事忙你的事兒去。我得繼續去做試驗。”
包千絕差點沒被氣背過去,死到臨頭了,這老傢伙還在裝傻嗎?
“將他們五個人全部用鐵鏈鎖住,”包千絕吼了起來,“凡是想留在方舟的,每個人衝去,打他們兩個耳光,你們就能留下來了。”
李維民和杜泯之一愕,彼此對視了一眼,齊齊向包千絕問道:“我們也要,也要打?”
“當然,”包千絕說著,衝到沙廉身邊,揚手就抽了老頭一個耳光。
“就像這樣,”包千絕做了個示範。
杜泯之和李維民又對視了一眼,心裡盤算著得失。
倒是他們的貼身巡衛,都忍不住躍躍欲試了。
“小子,你別怪我們,怪只怪你錯認了偶象,”一個巡衛狠狠地抽了童子云一個耳括子。
童子云的鼻血都被抽了出來。
“小子,你夠犟,可惜,沒人能救得了你們,”又一個巡衛衝了過去,踢了刑國彬一腳,覺得可能不夠,又用著高幫靴重重地踢了他一腳。
“就是這樣。動手的,就能留下來。你們五個,要是想反悔,現在還來得及,”包千絕的目光停留在鄭雅和陳素莉的臉上。
李維民和杜泯之也不再猶豫了,他們正要動手,只聽到李興一聲大吼,“夠了。”
“怎麼,李興,你還想翻出什麼浪花來不成?”包千絕冷笑起來,“別忘了,就算你投誠到船長這邊,也一樣要動手。”
“動手?行,我這就動手給你看看。弟兄們,還不緊急集合,愣在那裡幹啥?一個個的是皮癢了嗎?”李興一聲大喝。
艙房各處立即就有了動靜。
“一小隊,已完成集結。”一個巡衛頭領跑過來彙報。
“二小隊,已完成集結。”又一個巡衛頭領跑過來彙報。
不多時,一千巡衛已按十人小隊迅速集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