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成又哪裡甘心乖乖就範,揮起手中的長劍就開始向著四周劈砍,如果孤影在此地就不難看出,這嚴成此時所用的正是他們風語派的頂級劍法永珍風語劍。
然而在這紫霧之中,無論嚴成如何反抗都猶如在劈砍空氣一般,四周除了紫色的霧氣根本就看不到男子的身影。
待得濃霧再次散去之時,嚴成發現自己赫然來到了自家的祠堂之中,而自己的前方擺著的正是裝著自己兒子嚴風屍身的木棺,不過此時木棺的棺蓋已經被掀開了,嚴風那殘缺腐爛的屍身再次呈現在他的眼前,那麼男子就站在木棺的另一頭,如同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打量著棺內的景色。
“我跟你拼了!”看著對方對自己愛子如此不敬,嚴成心中大怒,哪裡還管對方修為高低,抬起長劍就朝著妖異男子衝了過來。
只見妖異男子一揮手,一團紫霧再次將嚴成圍住,隨後直接將其提到了半空之中。男子看著空中的嚴門主淡淡的開口道:“嚴門主稍安勿躁,奴家不過是來與我魔教教徒進行道別儀式的。”
隨後男子向著棺內伸手一招,只見其從嚴風屍身的小腹處招起了縷縷黑霧,其中氣息與妖異男子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居然如出一轍。
嚴成在空中瞪大了雙眼,失聲喃喃道:“這......這不可能!一定是你陷害我們家風兒!”
妖異男子輕哼一聲,將招出來的那縷黑霧朝著嚴成一揮,只見那縷黑霧緩緩飄到了嚴成的眼前,一些畫面開始在其眼中流轉。
“入我魔教,那大小姐就是你的。”嚴成聽到一個聲音,在自己眼前的是一個披著斗篷的侏儒之人,這人正是死了許久的赤蛇,這一次透過妖異男子的一些手段又將以前的一幕幕給還原了出來。
“此話當真?”嚴成嘴中忽然發了聲,聽到這個聲音後的嚴成心徹底被提到了嗓子眼,因為這個聲音他非常的熟悉,正是來自自己的兒子......嚴風!
畫面如同走馬燈一般在嚴成的眼中閃過,而他就在嚴風的第一視角之中目睹著他在空南山脈所作的一切,看著他與魔教勾結,看著他追殺南城大小姐慕芽舒,看著他......死於一個少年的劍下。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嚴成不停的重複著這句話,他不敢相信自己兒子居然真的與魔教勾結,並且追殺的還是南城城主府的大小姐,自己一心想為兒子報仇,但是不曾想卻是被綁在了魔教的這艘大船上,倘若此事傳出去自己風語派將是舉世皆敵。
“是不是真的,嚴門主自己將這些日子收集到的情報結合一下不就知道了麼?”妖異男子開口說道。
的確,嚴成這段時間收集到了不少碎片式的情報,如今將自己看到的東西與之相對,是真是假他心中自然也是有了定數。
“嚴門主,倘若奴家將貴公子入魔的訊息傳出去,不出一日,你風語派的大門就會被那些所謂名門正派之人踩於腳下。”妖異男子輕聲開口道。
“你要我做什麼?”嚴成放棄了掙扎,有些頹然的問道。他作為一個上位者自然是知道眼前這人與自己說了這麼多,肯定是有求於自己才是。
妖異男子笑了笑,沒有急著說話,而是揮手向棺內嚴風的屍身灑落一片紫霧,隨後只見嚴風那早已腐敗的屍身此時居然開始生出血肉,斷臂殘肢也開始漸漸復原。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嚴風的屍身居然就恢復如初了,靜靜的躺在棺內彷彿睡著了一般。
做完這些,妖異男子才再次開口道:“怎麼說也是我魔教一員,走還是走的體面一些吧,至於奴家要嚴門主做什麼......”妖異男子來到嚴成的面前,附在其耳畔輕聲耳語了幾句。
嚴成聽完瞪大了雙眼,高吼了一聲:“你這與滅我滿門何異?!”
“嚴門主,既然入我魔教那便於你這風語派沒什麼關係了,與其奴家告訴世人你嚴成入魔,倒不如你自個兒告訴大家呢。”男子玉手搭在嚴成的肩膀上輕輕朝著其脊樑處撫摸而下說道:“反正你風語派也與我魔教脫不了干係了,與其毀在別人手裡,倒不如納為己用。”
“你有七天的考慮時間,屆時奴家還會再來問候您的。”妖異男子說完後化作一道紫霧消散在了風語派的祠堂之中,束縛著嚴成的那團紫霧也隨著男子的消失而一同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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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要怨我......整個風語派......我一人入魔......便夠了......”
血色中,嚴成提著長劍喃喃自語道,風語派四周的一切都被猩紅之色所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