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卻是朝莫千與湊了過來,而後徑直靠在莫千與的肩上,道:“當真讓我?”
莫千與知道他是真醉了,否則怎麼可能讓自己讓他,而且還這般姿態。
“讓你,不過你先坐好。”
宿國公沒聽,竟是抱住莫千與的手臂,道:“你聽為父一句話,便算讓為父了。”
“什麼?”
“和蘇幕那小子的婚事,算了吧。”
莫千與一把將宿國公推開,她確定了自己父親根本是在裝醉,“父親,你怎麼也?”
之前。
只是她的母親要求她,宿國公卻始終沒有發表過反對意見,當然也沒有直接表示同意。
“為父看過那小子了,他確實頗有幾分才能,在漢雲峽敢直面數千敵軍,膽魄非凡,”
宿國公半倚在凳子上,道:“但為父觀此子行事,表面上他在空洞山破魔宗三教陰謀,在朔州救萬民,在鳴歌湖以及北境之地,都為我人族立下功勳,”
“但仔細瞭解,便可知曉,他種種所謂皆是機緣巧合,如在空洞山,若不助你他便無法離開,有生命之險方才出手。”
“依為父所見,蘇幕此人私心極重,漢雲峽也僅僅只是因為你在那裡,他方才前往,若能將你救出,國土淪喪,將士身死,皆與其無關,這樣的人,並非你的良配。”
“像他這樣無族無國之人,何以有家,今時今日對你固然不錯,又如何長久?”
莫千與認真聽著。
她知道自己父親既然選擇了勸她,一定是經過了深思熟慮。
宿國公沉吟道:“你母親所擔心的那些,為父其實並不擔心,但此子所奉行的觀念與你不一樣,你們之間長久下去,必生矛盾,所幸先皇未曾將此事定死,尚有迴旋餘地,你就讓為父這一次吧。”
莫千與沒有立刻回答,認真想了想後說道:“父親所言,女兒明白,也確實並非全無道理。”
“既然你也明白,為何猶豫,這可不像你啊。”
“我沒有猶豫啊,我依然堅定選擇他,”莫千與微笑說。
宿國公驚住,一時之間看不明白自己的女兒了。
無奈之下。
也不知是酒意衝昏了頭腦還是慌張沒了辦法。
他竟猛地抱拳請求道:“還望女兒,成全!”
話音還未落下。
醉意來襲,竟是一個不穩跌倒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