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比起他自己。
玄壽更為驚駭。
他知曉自己師尊非一般人，卻也沒有想到黑白無常等竟對自家師尊如此尊敬。
蘇幕示意他們不必如此。
閒話略過。
蘇幕凝重看向被困住的女鬼，問道：“不知你們可知曉她因何而死，怎會變成如今模樣？”
黑白無常，牛頭馬面聞言，皆無奈搖頭。
牛頭沉吟道：“回真人，這宕西村起初大亂，死者頗多，而大亂之下，我等也無法前來這裡抓捕不願入陰司的鬼魂。”
“及至此地安定下來，城隍方才派遣日巡、夜遊前來，那時候這女鬼已成厲鬼之身。”
白無常想了想，認真說道：“日巡夜遊皆被其所傷，後來經過調查，得知此女名叫於曼雲，”
“本籍乃景寧府塔源縣人，她的父親死於縣中大亂，其母帶她是準備去西寧府投奔親戚，中途卻遭山匪劫掠，其母慘死，卻不知道她怎麼淪落到這裡。”
對方口中的大亂，也無需多問便可以猜測。
靜寧西寧兩府都是大洲西端邊疆之地。
皇帝駕崩，邊疆生亂，類似於塔源縣的事情很多。
而白無常之所以知道這些，也都是從這名女子死去的母親。
在縣中城隍屢次捉拿此女失敗後，在陰司中問其已死的母親知道的。
如果說當初從北方南歸途中，得知自己在幽冥之地頗具名聲時，蘇幕還有些不敢相信。
現如今他是真的相信了，畢竟連這些不曾見過自己的。
“你們不是能夠觀鬼魂生前死因？”
蘇幕問道：“現在能否施法？”
“真人，她已成魔煞之體，生前過往皆被怨念所侵蝕，若是不能夠從她們生前些許美好的記憶中出發，也難以觸及到其怨念之因，”
黑無常自然也看得出來，這女鬼死因多半大有蹊蹺，道：“我們抓鬼許久，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成就如此魔煞之體的，也是第一次見，此女之死，估計大有因果。”
確實，對方生前記憶已被怨念所侵蝕。
什麼都沒有了，一副鬼軀只剩下屠戮，又何從知曉。
便在蘇幕臉色微沉之時。
突然。
被禁錮起來的女鬼似乎是找到了發力點，近乎狂暴般的向外衝擊，口中嘶吼，“誓要殺盡天下男子！”
“道長，這...這難道就是她死前...的誓願？”猴子驚道。
五盲說道：“但她所殺之人中，也有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