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明顯不是說這件事的時候。聽見陳士先這麼一問,便將自己在殘水橋被路景所困的事情說了出來。
陳士先聞言,怒不可遏,
“既然如此,你在宴會上怎麼不拆穿庭山劍宗,直接讓這狗東西滾進刑部大牢好了。”
“又進刑部大牢?”跟在後面的趙勁草楞了一下,說道:“都進去兩個了。”宴會第一夜,袁承予進去,至今還沒出來,他想要進六大學府的機會顯然是沒了,不知道有多痛恨蕭長夜。
宴會第二夜,王崇元被送進大牢,估計都沒法跟隨大部隊回庭山劍宗去。
說起這個,陳士先頓時捶胸頓足,
“對了,白武羅嬰那個狗東西都還沒來得及教訓,可惜了,不然將他也送進大牢去。”將白家人送進大牢,這顯然是有些不現實的。
只不過蕭長夜聽見他提到這個名字,突然就停了下來。撐著傘的陳士先沒反應過來,密密麻麻的雨珠頓時砸在蕭長夜的肩頭。
“你幹嘛?”幾人齊齊看向蕭長夜。蕭長夜忽然間想起離開錦意樓時荀墨說的話,看著陳士先道:“你想教訓他,他應該也想教訓我們。”陳士先微怔,一時沒明白他什麼意思。
蕭長夜補充道:“我們和他還有一場架沒打。”
“少爺,你的意思是,白武羅嬰會想方設法對付我們?”
“你在京都,對白武羅嬰應該有些瞭解,”蕭長夜看向高平李,說道:“總之,白武羅嬰給我的感覺自視甚高,不容人冒犯,不會是忍氣吞聲的人,而且他看起來像是精神上有什麼大病。”最後一句,高平李只當是少爺罵人,
“白武羅嬰在京城名聲的確極差,曾屢次當街行兇,欺壓的還是平民百姓,甚至常常擄掠女子入府,聽聞是專門抓去玩捉迷藏。”
“人渣敗類,”陳士先罵道:“抓小姑娘居然就為了捉迷藏,他有病吧。”蕭長夜點頭,對此深以為然,可下一刻突然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
這時,走在前面的兩位姑娘齊齊看了過來。蕭長夜立馬一本正經道:“荀墨既然提醒我,我們就都小心些。”他的話很快在這場夜雨下得到了印證。
還是熟悉的街。兩邊堵滿了人。不同的是,這些人中沒有馬車,也沒有和尚,只是京都城裡的地痞流氓。
他們手中無傘,但手中有刀。一名光頭男人提著板斧,說道:“我等奉白少之命,卸蕭長夜陳士先一人一條胳膊。”蕭長夜隔著重重雨簾,忽然笑了,
“總有一種放學後小學生幹架的既視感。”陳士先聽不明白,說道:“雖然那小比崽子報復的方法很幼稚,不過這樣解決也挺不錯的。”他將傘丟在地上,咧嘴笑了起來。
蕭長夜看向牆角下的四葉草,說道:“爭取在官府來前全部解決。”陳士先拔出劍,說道:“比比誰殺得多。”
“殺人還是不好,割左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