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方叩謝恩公,”司徒方準備跪下,似他這般在人間已無親人的,死後紙錢都沒有人燒,在陰間也會無比的艱難。
“起來,”蘇幕阻止了他,然後說道:“去吧。”
兩名鬼差帶著司徒方離去。
在將入城隍廟的時候,司徒方忽然轉身看向蘇幕幾人道:“恩公,在客棧的枕頭下,有薔薇送給我的一封信,或許檀姑娘看過後,會明白我的選擇。”
......
客棧。
檀如蘇取出了枕頭下蘇音寫給司徒方的信。
“方,父親心如鐵石,族中無人可助,君才苦勸伯母無果,你我今生再難比翼雙飛,天已昏,地已暗,淚已幹,愁腸斷,絕!絕!絕!”
泛黃的紙張上,還有淚水滑落的痕跡。
有的新,有的舊。
新淚舊淚交雜,誰也分辨不清。
風入窗,吹動信紙。
飄動間,溫道言抓住。
檀如蘇只覺心中五味雜陳,她看向溫道言,問道:“這就是你們人族的愛情?”
溫道言說:“是的,這是一種強大的力量。”
蘇幕微有感觸,想起了一句話,喟嘆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你還會寫詩?”
莫千與先是驚訝地看向他。
後一刻卻覺得這句詩當真貼切,愁腸道:“那梁君才明知蘇音對他並無愛意,最後得知她的死訊,竟沒有半分猶豫便跳進煉魂池中,當真令人欽佩。”
這也是他們回來的時候得知的。
現在,梓水城內外都已經傳遍此事。
“是啊,”
溫道言感慨道:“司徒方和蘇音之間的感情令人動容,但他們三人之間的友誼或許更加珍貴。”
“話這麼說沒錯,”
小猴子站在一邊的架子上,撓了撓頭,疑惑道:“可是,梁君才不是很像道長說的舔狗嗎?”
“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講過,”蘇幕極力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