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發現蘇幕的藏氣之府竟被人所貫穿時,他的心依然沉到了冰點。
“怎麼會這樣?”他感到不可思議。
藏氣之府的傷的確是蘇幕最重的一點,可並不代表蘇幕身體其餘各處的傷勢不重。
他現在的身體就像一艘支離破碎的船,根本已經沒有航行的能力。
明鈞真人無法想象,蘇幕是怎麼將這艘已經無法航行的船堅持到現在的。
“師尊,怎麼了?”紅慶看見自己師尊的臉色愈發難看,他本就是性情急躁之人,能堅持著到現在才問,實屬不易。
明鈞真人並沒有回答他。
如果說蘇幕此刻是一艘支離破碎的船,那麼莫千與就是這艘船上的動力裝置。
而這艘動力裝置,已然超負荷運轉到超負荷的地步。
明鈞真人難以想象,莫千與是怎麼做到如此壓榨自己的。
他雙眉皺得極深,痛心不已。
眾所周知,一個人的身體強度是和年齡有著極大關係的。
如果讓一個天生神力的十二歲初入修士的少年去扛一個三十六歲修行者才能夠扛起的東西。
即便天生神力的少年能夠做到,也會對少年的身體造成極其嚴重的透支,這份透支已經不是體力,而是天賦潛力。
天賦再如何強大的修士,也不能夠超負荷使用。
莫千與已經嚴重透支自己無垢道體的天賦潛力,這已經在她今後的修道生涯上斬了一刀。
如果說之前莫千與的修道生涯是一馬平川,以後多多少少要多幾顆石子。
“師叔,我們都知曉自己的傷勢,請不要對我們有所隱瞞,”
蘇幕望著垂下眼眸的明鈞真人說道。
“走吧,跟我先回蓬萊,”
明鈞真人嘆息道:“你們的傷,需要研究出一套系統性的治療方案。”
說完這句話,他便帶著蘇莫二人駕雲而去。
風回真人緊隨其後,追問道:“明鈞道友,很多事情還沒詢問呢。”
明鈞真人看了他一眼,說道:“兩個孩子如此辛苦,我什麼也不想詢問。”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