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得知莫千與從鳴歌湖中出來,便安排人準備將莫千與帶回古牢關。
只是莫千與並未聽從,來的人也被莫千與打發了回去。
連她也沒有想到,母親竟會從遙遠的古牢關來到這裡,並且態度強硬。
“如果你不跟我回去,今後你也不要再想回蜀山去!”她的母親沒有走下車轎,也無法從她的語氣中聽見不滿,有的只是強硬。
莫千與知道自己的母親既然這麼說就一定能夠辦到。
“如果你不跟我回去,湖下蘇幕也休想再回蜀山去!”這是她母親說的第二句話。
母女兩人隔著馬車布簾,還未見面,沒有多年久未相見的相思,也沒有半句擔憂關心。
莫千與離開了鳴歌湖。
剩下的時間裡就只剩下溫道言一人。
他在湖上修行,在湖上看書。
期間關家人再一次來到,並且宣告他如果七天之內不回關家,從今以後他便休想進關家祠堂。
溫道言不為所動,安靜的在湖面上誦著道經,“禍福無門,惟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
.....
第六日夜,將近子時。
溫道言合上了手裡的書,抬頭仰望明月。
周圍的夜色一片寂靜無聲,腳下的湖面無比安靜。
某一刻,溫道言發現夜空上皎潔的明月上突然出現一抹陰霾。
“誰!”
剎那間,溫道言腰間文劍被召出,他此刻的目光裡匯聚起了神光般,凝聚之處是湖面邊緣出一張正在燃燒的符,“出來!”
話音落下。
那燃燒的符旁,一縷縷黑氣自四面八方蔓延而來,最終出現在溫道言面前的是一道影子。
影子自然沒有五官,但溫道言能清晰的感受到對方正看著自己。
“倒是未曾料到,你在這裡大半年,竟已入煉精上境,看起來距離煉氣不遠了,”那道影子的聲音有一種漂浮之感,就像幽靈。
溫道言筆直的身軀挺拔在湖面之上,在月光的照耀下也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就像一個巨人。
“你認識我。”
影子沒有回答,陰惻惻道:“你們在湖面上守了近一年,我也在外面守了近一年,你知道這些日子我是怎麼過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