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腰間佩劍刺破湖上寒流,驚動島上鳴歌鳥兒。
猶若一道殘虹殺入衝過來的數十名官兵陣中。
溫道言的劍很薄、很輕,是一口用於禮儀場合的文劍,這樣的劍不適合戰鬥。
文劍入陣,輕薄的劍身因極快的速度而發生顫鳴,就像一曲急促的戰陣之曲。
劍尖落於鎧甲之上,甲未破。
劍刃斬於手臂之上,手未傷。
劍身擊於脖頸之間,血未現。
溫道言的劍很快,像是穿梭在陣中的一陣風,風過似了無痕。
然而,這樣的想法只是彈指。
那些中劍之人,在下一刻便紛紛倒地,哀嚎不已,如遭重擊。
溫道言就這樣穿過數十人的官兵,來到沈承唐晃以及欒開三人的面前,行禮道:“我真的不喜歡打架,也不會打架,我們難道就不能好好談談嗎?”
“關侯會風劍道?!”欒開看著倒在冰滿上的官兵,驚愕不已。
關家竟然將這門劍道都曾傳給了溫道言?!
......
檀如蘇所用的劍還是很久以前參加千里林那場考核時在度劍閣中挑的玄品法劍,開鋒尋常,造型大眾,無甚特別。
她比溫道言更先出劍,只不過她根本沒有穿過去和沈承等人談話的想法。
所以她的劍只在斬敵。
平直的劍身從她的手中落下時,被強大的真元所彎曲。
當砸到士兵鎧甲身上時,甲碎!
當拍到官兵四肢骨節時,骨裂!
當鋒利劍刃落於肌膚時,血湧!
每一劍的落下,必定傷殘。
她的劍明明很尋常,卻彷彿攜有千鈞之勢。
她的身姿飄動若雪,彷彿絲毫不受這千鈞之勢的影響。
“殺!”一名兵備監計程車兵發出一聲血勇嘶吼,以圖激勵起身邊的袍澤。
他悍不畏死的衝在最前頭,手中的過鉤鐮槍來到檀如蘇的面前,卻伴隨著一聲琴穗的響聲就被斬斷。
那口尋常法劍繼而重重的落在他的胸膛之上,接著映入眼簾的便是天昏地暗,他向後倒去,將後面的袍澤也掀飛了。
前仆後繼上去的官兵差吏,彷彿在送人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