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複雜,”檀如蘇細細的眉輕蹙,覺得好沒意思,便埋頭享用美食。
“陛下怎麼可能會傳位呢?”溫道言感到深深的不可思議,在他的心目中,如今這位皇帝陛下橫掃六合,是自太宗皇帝以後唯一一個有望和太宗皇帝並駕齊驅的存在。
“這話終於像一個久經官場之人所說的,”趙知棠笑著說。
莫千與則是說道:“她還是那麼直接。”
聽見這話,蘇幕看向她問道:“話說你這位發小,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面對這一問題,莫千與彷彿回答過很多人,沒有任何思考便用很確信的口吻說道:“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展現出處理天下政務的強大天賦,也逐漸得到了陛下的認可。”
“她迷戀權利,喜歡掌控,她往往用最真實的言語去編織一面撲朔迷離的網,等待著她的獵物落入其中還不自知。”
“所以你說讓我不要相信她的話,不是因為她在說謊,而是她的真誠後面有著一面誰也看不見的網?”蘇幕從來沒有看見過莫千與這般認真的去評價一個人。
趙知棠這時也說道:“長公主曾經嫁給陳國公的兒子為妻,本來已經準備前往封地,可就在即將出發的前夜,陳國公的兒子突然暴斃而亡。”
“坊間傳聞,說長公主不願意離開權力中樞,於是親手殺死了自己的丈夫,因為此事,皇后娘娘更加的心疼她,將她召入宮中,皇后娘娘還擔心長公主憂鬱,在她生日時耗費無數資源修建了水天長廊。”
“原來那條長廊是這麼來的,”蘇幕唏噓道。
“我不喜歡她,也不想過多的談論她的事情,”
莫千與看向趙知棠道:“趙師兄,我們還是儘快結束在京都的任務離開吧,朝歌不是我們這樣的人應該待的地方。”
“我也不喜歡她,”蘇幕拿起筷子,準備享受美食。
“師妹說得極是,朝歌城裡這些權謀紛爭,與我們這些修道之人是極為不符的,”
說到這裡,趙知棠想到什麼,看向蘇幕打趣道:“唉,蘇師弟,你不會答應長公主了吧?”
“師兄你想多了,”
蘇幕笑道:“我對那些東西本來就沒有興趣,何況剛才聽我家師師這麼說,恨不得馬上離開朝歌,不過這些事,我們溫師弟恐怕要操心了。”
溫道言已經註定要走上科舉的道路,深陷朝歌,已成定局。
“身正不懼影子斜,”
溫道言正氣凜然,“我堅信,任何邪魔歪道最終都會自食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