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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裡的朝歌,空氣中帶著幾分清涼的氣息。
那棟倒塌的茶樓,在城裡盪漾起的漣漪並沒有多大。
坊間只是流傳著昨夜有匪徒作亂,京都府衙的差役出動與賊人大戰,再沒有其它的說法。
在朝歌外城熙熙攘攘的大街小巷間,一條較為偏僻的小巷被嘈雜喧譁淹沒其中。
莫千與今日穿著一身非常淡雅的素淨衣裙,秀髮很隨意的披散落下,頭上只撇著一支藍色的簡單髮卡。
“你不知道這家店很久前就已經換了店家,如今做的是鐵板燒,”濃濃的煙火氣從長公主後方的店裡散發出來,她站在這樣的驗貨起之下,穿著普通百姓的襦裙,沒有一點長公主的架子和氣質。
如果蘇幕在這裡,心中多少也會有些驚訝,此刻的長公主簡單的像一個村姑,沒有一點優雅的氣質。
莫千與對她今天的穿著很滿意,用小姑娘的口吻說道:“我又不像你始終生活在這繁華之地,那能什麼都知道,甚至偏僻小巷裡一家豆花魚關店歇業都知道。”
“咯咯絡,在含沙射影呢?”
長公主笑著向莫千與靠近,說道:“不遠處新開了一家豆花米線,也很不錯。”
莫千與沒有拒絕她所說的那家點,也沒有反對長公主挽上她的手腕,只是說道:“我再如何含沙射影你也聽得出來。”
少女用筷子將面前小小的一碗豆花米線攪拌均勻,然後夾起一大塊送入嘴中,品嚐半晌後覺得很是不錯。
“你為什麼要故意放走莊安策?”
她們吃飯的位置並不在包間,靠近一面小窗,微風從窗畔拂過,但帶不走莫千與的質問。
長公主的眸子很漂亮,彷彿也很誠實,“他是領了父皇旨意去的蜀山,我不好直接抓他。”
“如果昨天晚上你在那樣的環境中將他抓捕,那麼將會有足夠的理由,”莫千與很平靜的說。
長公主將碗中的豌豆夾出來送到莫千與的碗中,她知道她從小就喜歡吃,雖許久未見,但還記得,“你不是也想知道莊安策和西林在密謀什麼嗎?”
“抓了他一樣可以知道。”
“卻無法知道他後面究竟藏著多少人。”
“我現在不想知道了。”
“不是因為莊安策對你產生了殺心,而是對蘇幕產生了殺心,所以你不想知道了,是嗎?”長公主似笑非笑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