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
悠揚的鐘聲在青翠的山峰之間飄蕩。
朱有戒將在道戰臺最頂層挑戰蘇幕的訊息在極短暫的時間內遍佈整個外門。
及至挑戰前夕,道戰堂頂層的觀眾已然列坐其次。
甚至於座位不夠,中央的道戰臺周邊也站滿了人。
眾人議論紛紛。
“蘇幕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朱有戒突然之間挑戰於他?”
“我也不甚理解,聽聞蘇幕在本屆外門弟子之間威望極高,幾乎所有人都對他這位大師兄極度信服,以前也沒聽說朱有戒和蘇幕之間有什麼矛盾,這次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我倒是知道一二,那朱有戒一心傾慕莫師姐,此前蘇幕未回時,峰間傳言蘇幕重傷得莫師姐日夜照料,兩人之間已互生情愫,想必是蘇幕回來,朱有戒質問於他。”
一聲譏諷,“笑死,傾慕莫師姐的人多了,我也傾慕莫師姐,他怎麼不來挑戰我?”
一聲冷笑,“笑死,你在外門多少年連內門都進不去,朱有戒入門不滿兩年已在練氣上境,你有資格做若人家的對手?”
一聲嗤笑:“笑死,那他怎麼不去挑戰許盡歡或者池硯舟呢?”
許盡歡也是如今蜀山當代年輕弟子之中站在峰巔的存在,傳言他一直都在追求莫千與,並且一些長輩似乎也樂於促進此事。
很快。
這些人的洶洶議論之聲就被另一道聲音給壓制住。
“臺上決勝負,臺下分輸贏,”
只見檀如蘇帶著海和尚行走在道戰臺周邊,手中捏著一些賭籤,道:“各位師兄師姐還不快來,搏一搏,飛劍變飛舟,賭一賭,飛舟變仙禽!”
“我買,我買大師兄勝!”
“這位師兄,你糊塗啊。”
檀如蘇苦澀搖頭,“你若是買大師兄,只怕要輸得連娘都不認識。”
“什麼意思?大師兄的實力有目共睹,二師兄怎麼可能是對手。”
“這你就不知道了,”
檀如蘇掃了眼已經站在臺上的蘇幕,壓低了聲音說道:“正常情況下自然無人是我們大師兄對手,但大師兄剛從魔窟之中歸來,尚且有傷在身,否則你們以為二師兄為何在這時候發起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