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刀?”
“沒什麼。”秦牧搖搖頭,“我岳母還好吧?”
“我娘吵吵著要入京面聖!”
秦牧也是急忙下樓,果不其然,就看到尉遲紅蓮拉著馬繩不讓賈夫人走。
賈夫人身著紅色甲冑,手裡拿著長槊,眼中滿是怒火,“再不躲開,老孃拿槊扎你!”
“您扎,扎死我也認了!”尉遲紅蓮道:“別以為我不知道您這身打扮是想去做什麼!”
“老孃都說了,面聖!”
“哪有人著甲面聖的?”
“老孃跟著你爹打了一輩子硬仗,怎麼就不能著甲?”賈夫人怒聲道。
“娘,您先冷靜冷靜!”秦夕瑤撲了上來,拉住了母親。
秦牧也道:“岳母大人,這件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逸雲,你是來攔我的?”
“不是,只不過天晚了,城門落鎖,你進不去城!”
秦牧一句話,就戳破了賈夫人的謊言。
“那我就等到開門!”
“皇帝不會拿岳父怎樣,這件事本來就是他的授意!”
“你知道?”
“猜的。”
秦牧道:“岳父的為人我知道,就算跟崔家起衝突,也不可能帶人殺進崔氏,還將藍田崔氏的家主給打殺了,這幾乎就是與崔氏不死不休,必然會招到崔氏無休止的報復。
說不定此刻崔家人就在找尋你們的下落。
你在秦家村,有我保護,莫說崔氏,就算是所有門閥加起來,也不用怕。
可如果您出去了,我鞭長莫及,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跟岳父和懷義兄交代?”
“娘,先下來。”秦夕瑤將母親從馬背上拉下來。
尉遲紅蓮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長槊,丟給了管家。
“早些日子,阿寶失眠,輾轉難眠,他已經很久沒有失眠了,我問他怎麼了,他只是一味搪塞我說沒事,可我跟他成婚這麼久,比他肚子裡的蛔蟲還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