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讓他們回去,可我就算打罵,驅趕,都沒有一個人捨得走的!
那是我藏匿百姓嗎?
那是百姓不願意走!”
說到這裡,秦牧有些上火道:“是天子做的不好,要是天子做得好,百姓豈能流離失所,背井離鄉?”
孫武被懟的啞口無言。
魚朝恩則是偷笑看戲,但是聽到後面一句話,也不敢笑了。
再看李玄明,臉色也變得尷尬起來。
秦牧聲音也大了不少,“哪怕天子在這裡,當著他的面,我也敢這麼說。
他以為他天天下罪己詔,百姓日子就好過了?
他以為他天天躲在皇宮裡,吃香的喝辣的,寫兩句憂國憂民的詩,就是為國為民了嗎?
那有什麼屁用,不過是掩耳盜鈴,欲蓋彌彰。”
“你,你......你好大的膽子!”孫武嚇得一顫,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李玄明,“竟敢議論天子!”
魚朝恩也嚇得一哆嗦,急忙勸道:“秦公子,這話可不興說!”
門外的姐妹倆聽到這話,也嚇得面面相覷。
“姐,不能進去。”珊瑚拉住了想要進去的長樂。
“可是......他說這種話,豈不是激怒父皇?”長樂說道。
“咱父皇,是巴結就有用的?秦大哥反其道而行之,說不定有奇效呢?”珊瑚道。
長樂憂心忡忡,珊瑚這番話,卻是打消了她進去的念頭。
既然認定了秦牧,就相信他。
而秦牧這一番話,落入李玄明耳中,卻猶如當頭一棒。
讓他如坐針氈,如芒在背,如鯁在喉!
他憤怒,想要反駁,可秦牧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這麼的真實。
他拿什麼反駁?
哪一年不是天災**,百姓背井離鄉?
要不然,他豈會憂心忡忡,夜不能眠?
“你覺得皇帝做的很差?”李玄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