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朝恩大氣都不敢喘。
就連胖虎吃西瓜的聲音都小了許多。
徐遠對這些不感興趣,他只醉心於農事,但此時也好奇的看著秦牧。
要知道,這件事就連朝廷都難以解決。
紫薇城裡,養了那麼多勳爵和大臣,幾個月了,也沒有拿出一個像樣的安策略來,就知道這件事有多難。
秦牧笑了笑,“徐老爺子,您這是考我呢?”
“最近,我也想了許多辦法,但無一例外,都不是萬全之策。”明齋先生在野,並不代表,他不問世事。
他三請不出,是因為他覺得這些人非明主,他寧願擺爛,也不為他們所用。
事實證明,他是對的。
短短几十年,風雲變幻,帝王是換了一個又一個,一個熬過他的都沒有。
秦牧點點頭,說道:“這件事,說難也難,說容易,其實也容易。若是朝廷願意全力救援,根本不用這麼麻煩。”
明齋先生譏諷一笑,“你說的也沒錯,可朝廷不是捨不得嗎?”
李玄明不服氣的說道:“朝廷其實也難,皇帝也借據,皇后不是也帶著後宮妃嬪織布賺錢?”
秦牧不屑得撇嘴:“都是假把式,除了博取一個好名聲,對災情沒有實際的改變。”
“你這話未免太武斷了。”李玄明皺眉。
“我怎麼武斷了,皇帝再借據,那也不是普通人能比的,皇后帶領妃嬪織布,又能織多少呢?又能賣多少銀子?
眼下餓殍遍地,災難連連,百姓才是有苦難言。
織的那些布,又能賣多少錢?
買家又是誰?
我聽說,皇后在宮內養蠶,織布。
有這個功夫,倒不如在街頭奔走募捐來的實在。”秦牧說道。
魚朝恩擦了擦額頭沁出的汗水,“秦公子,那可是皇后娘娘,怎麼能隨便拋頭露面了?”
“所以,在他們眼裡,面子比百姓的性命更重要。”秦牧無奈道:“她可是皇后,織布拿去賣,只能買一匹布的錢,不僅掉價,還杯水車薪,無法扭轉局面。
可召集全京城的貴婦,在宮內進行拍賣,價高者得,你猜,能拍出多少銀子?”
魚朝恩一個激靈,頓時激動起來,“那貴婦們還不瘋搶?”
秦牧打了個響指,“對,你賣一百匹絲綢,也不過得一百匹絲綢的錢,而你拍賣一百匹絲綢,卻能得一千匹,乃至幾千匹的錢。
百姓沒錢,但是勳貴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