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業已經主審這件事,不管怎麼樣,你斬殺朝廷命官是事實,需要給朝廷,給秦達一個交代才行。”李玄明說道。
“兒臣甘願受罰,只求父皇消氣。”李京抬頭,淚流滿面,“是兒臣愧對父皇栽培,讓父皇失望了!”
李玄明嘆了口氣,輕撫著愛子的腦袋,“痴兒!”
不過,寵溺歸寵溺,但不可不罰,“從今天起,你不可佩劍在宮中行走,罰你俸祿三年,抄錄大貞皇族祖訓十遍,不可假手於人,朕會檢查。”
李京暗暗鬆了口氣,懲罰不重,卻很蛋疼,他感恩戴德的說道:“謝父皇恩賞!
不過,大哥那邊......”
“那周兆年膽大包天,該查還得查,得給秦達一個交代!”說著,李玄明又在心裡又加了一句,“也要給秦小子一個交代才是,要不然,又要在心裡腹誹朕了!”
李京徹底鬆了口氣,父皇把事情定調,這一下,他就不怕李貞使壞了。
“多謝父皇!”李京再次拜倒。
“下去吧,好好反省。”
“兒臣告退!”
李京離開後,李玄明揉了揉腦袋,他本就還沒痊癒,此刻更覺心力憔悴。
看著那堆成山的奏摺,驀地生出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
他隨便翻了翻,不是這裡要錢,就是那裡缺糧,張口閉口都是要錢的。
要麼,就是邊關摩擦。
更有甚者,閒來無事,還問他好不好。
他現在能好?
滿朝文武,居然沒有一個能替他排憂解難的。
這時候,他腦海中閃過秦牧的身影。
摸出身上的半包煙,拿出一支菸抽了起來,煩躁的心情頓時得以緩解,“這小子雖然行事激進,但頗有見地,能從常人無法窺探的角度去對問題進行闡述。
而且,他也有一顆善心,以一村之地,救死扶傷,容納五千多災民。
讓他們安居樂業。
說來慚愧,這是朕都沒有做到的事情。”
想到這裡,他問魚朝恩,“你說,那混賬小子,有沒有辦法解決流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