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老臣別治了,把她們倆丟出去!”
秦牧可不慣著,大晚上突然冒出來個胡姬,要說沒問題誰信?
貧瘠的土地若是開出妖冶的花,再好也不能碰!
女子眼中露出驚慌之色,“救救我兒子,求你了!”
“那是你兒子,又不是我兒子,關我屁事!”秦牧淡淡道“在我地盤上,跟我裝,你算個什麼東西?”
原本還眼巴巴望著女子的大柱,臉色也是一沉,“他孃的,還以為是什麼落難的母子,老子大發善心讓你進來,你他孃的居然跟俺村長裝比!“
一招手,四喜身邊的人拉著女人就往外走,絕不憐香惜玉。
“我說,我,我爹是胡人,我娘是大貞人!”她慌了神,本以為自己碰到了好心人,卻沒想這些人心腸如此硬。
南朝到現在,二三百載,胡人已經融入了這片土地,但基本已經被中原化,像她特徵這麼清晰的還真挺少見的。
“為什麼來這裡,孩子怎麼受的傷,我想聽真話,不要浪費時間,跟我鬼扯!”秦牧有些不耐地說道。
“我家是開鏢局的,在長安縣還開了鋪子,我們家也沒有得罪什麼人,但是卻莫名被人追殺,我爹,我兄長弟弟,我叔伯全都被殺死了。
只有我帶著我兒子逃了出來
我求你,救救我們,日後必有重報!”
秦牧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覺得我傻是吧?京師的治安說不上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卻也還不錯。
這種滅門的案子,是一般人能做的?
鏢局都有自己的鏢師打手,等閒人根本不敢招惹。
能收拾你們家的,必然是有名有姓的大人物。
原本收留你倒也沒什麼,但我這個人不喜歡滿口假話的人。”
說到這裡,秦牧敲了敲手術室的門,隨即推開,就看到陳器正在給一個孩子縫合,“老陳,縫好了嗎?”
陳器沒說話,只是藉助沼氣燈和燭光飛快的操作,幾息後,拿起剪刀剪斷了線,“好了,但是孩子腹部的傷口很長也很深,不好好救治,活下來的機率不足一成!”
“我們是醫生不是菩薩,普度不了眾生!”秦牧道。
陳器點點頭,並沒有聖母,而是走到一邊淨手,讓人把孩子推出手術室。
“帶上你的孩子,離開這裡,不要洩露這裡半點,否則,你逃到天涯海角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