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向他科普過蝗災,若不能有效控制,蝗蟲的數量,會如同滾雪球一樣壯大。
此外,他擅作主張,讓秦達以兩文價格收購蝗蟲,他也害怕秦牧生氣,還特地寫了信向他解釋。
好在秦牧回信,願意照盤全收。
這小子雖然倔,可大是大非面前,還是非常講究的。
不過,他剛回宮還沒喘幾口氣,大興宮的太監就跑了過來,跪在他面前道:“陛下,太上皇又發脾氣了,把宮內能砸的東西全砸了,還非要您過去才行。”
李玄明心中泛起一陣酸楚。
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中間無數百姓要管,他滿肚子的委屈都無人說。
可他能怎麼辦?
只能默默地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
魚朝恩擔憂的道:“陛下,要不還是奴婢過去......”
“不必了,朕也有些日子沒去給他請安了,該過去看看了。”李玄明支起疲憊的身軀,強打起精神,朝著大興宮走去。
不多時,他來到大興宮,便聽到裡面傳來砸東西和叫罵的聲音,“滾,統統給朕滾出去,讓李玄明滾過來,朕有話要問他!”
殿內,太監和侍女嚇得跪在那裡不敢動彈。
“太上皇,您別鬧了,算奴婢求您了,成麼?”裴忠哀求道。
“你也滾。”李安將桌子上的筆洗丟了過去,直把裴忠砸的頭破血流。
李玄明也是一陣無奈,看著無處落腳的宮殿,他站在門口行禮,“兒臣,參見父皇。”
“李玄明,你終於來了,老子還以為你不敢來。”李安也不砸東西了,見到兒子,沒有任何喜悅,有的只是陰陽怪氣,冷嘲熱諷,“聽說你最近過的不是很順,天天不著皇宮。
怎麼,是大貞要亡國了嗎?
老子盼這一天,可盼太久了!”
李玄明氣的發抖,他就知道自己過來沒什麼好事。
魚朝恩急忙打手勢,將大興宮內的下人支走。
李玄明壓下怒火道:“大貞好的很,您怕是永遠都看不到大貞亡國那一天了。”
“我看未必吧?”李安冷笑道:“自打你搶走了皇位,天災**不斷,百姓死傷無數,朕在宮內,都知曉天下百姓在嘲笑你得位不正,你怎麼有臉跟老子吹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