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墨家人都跪了下來,眼中帶著淚光,沒人知道,他們這一千多年,過的有多苦,多難。
這些年中,墨家學說停滯不前,也沒有太大的進步。
“你們,哎......這是何必呢?”秦牧苦著臉,鉅子是那麼好當的?要是有朝一日,他們讓自己發揚學說怎麼辦?
自己難道還要出仕,去遊說皇帝嗎?
他最煩道德綁架。
想到這裡,他說道:“我的確有一點微不足道的能力,但不足以擔任鉅子。
我的夢想,也不是想做一個偉大的人,更不是想要開山做祖,名留青史。
我的夢想很小很小,在秦家村,過逍遙自在的生活,無拘無束,建設一個我心目中的世外桃源。
對我來說,所謂成功,是用自己喜歡的方式,度過這一生。
你們能懂嗎?”
他去攙扶墨羊,卻沒能將他攙起來。
讓彩月等人起來,他們也依舊跪在那裡,眼神失望空洞,甚至落下了絕望的淚水。
墨羊哽咽道:“墨羊,不求聞達於諸侯,更不求帝王接納,願為村長手中一把刀。
累了,便是村長的椅子。
困了,便是託舉村長的一張床。
我更明白,墨家早就不適合當今時代,可我,沒有能力適應這個時代。
也唯有村長,能讓我們活下去。
我墨羊,以先祖榮耀發誓,聽從村長一切安排,若有違背,不得好死,死後覆面,不進祖地。”
“我,彩月,聽從村長一切安排,若有違背,不得好死,死後覆面,不進祖地!”
“我,墨.....”
所有人都將右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以先祖的榮耀起誓,聽從秦牧安排,以他為準,絕不道德綁架。
每一個誓言,對秦牧而言,都是沉甸甸的信任。
他掃了眾人一眼,那種期待,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把稻草。
自己要是在拒絕,恐怕,留不住這些人。
墨羊也沒催促秦牧,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件大事。
他沒有跟儒家硬碰硬的念頭,只想帶著墨家活下去。
秦牧抽了一根菸,緩緩撥出煙氣,道:“好,這個鉅子,我當了,但我有言在先,但凡有人不聽我的,架我,那咱也別在一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