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熾剛放下的心,又是一懸。
“下官也是為您好,一來下官比您年長,二來呢下官和您同殿為臣,三來您將來是大明親王,四呢”
朱高熾忍不住了,“您就別賣相聲口了,到底摸出什麼來了?”
張紞摸摸鬍子,正色道,“您的身子底子好,不過嘛有些虛,顯然那是平日在那個方面有些不大節制!”
“你可拉到吧!”朱高熾收回胳膊,“我才多大點就虛,再說了別的病我或許察覺不到,可是虛不虛的我還能不知道,我天天”
“等你知道就晚了!”張紞說得無比鄭重,“所謂病來如山倒,但也要記住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您不節制,就內虧體弱,畏熱怕寒手腳冰冷。或許現在還沒到那個地步,但您想想是不是第二天早上起來感覺乏力?”
“走幾步路或者吃點熱東西,就滿頭大汗?”
朱高熾一愣,“嗯,還真是!”說著,搖頭道,“不能啊!我要是虛的話?”
“您想想,您是不是那方面想的厲害,一有了想法就抓耳撓腮的,恨不得是吧?”張紞又問道。
朱高熾眨眨眼,“嗯,還真被你說著了!”
“這就是虛!”張紞又摸摸鬍子,“虛,導致心火旺,心火旺則胡思亂想夜不安寢。您以為是龍精虎猛,實則是已經陰陽不調了。”
“現在看來還只是睡不好,再發展下去輕則頭暈目眩腳步輕浮,汗出如漿難睡多夢,精神不濟食慾不振!”
朱高熾猛的抓住對方的手,“重則呢??”
“哎!”張紞嘆口氣,“重則腎水不足以至子嗣艱難。嗯嗯還會過猶不及就是就是壞了!”
“壞了?”朱高熾瞪大眼,“哪壞了?”
“您現在就要調養了,不然以後有大麻煩,因為一旦虛起來,虛不受補。而且所謂是藥三分毒,補多了不但於腎水於事無補,還可能傷肝傷脾傷胃!”
說著,張紞看看朱高熾,正色道,“要節制,主意飲食,戒酒,多動動,適當的打打太極拳八段錦強身健體。古人云藥醫不如自醫,這自醫就是自己的調節!老祖宗留下的法子,總是錯不了。”
說到此處,張紞又壓低聲音,“您看,為啥那些開國的老軍侯們,各個一身都是傷,還活蹦亂跳子嗣繁多,夜夜笙歌也不長病?”
“嗯!”朱高熾點頭,湊過去,“您仔細說說!”
“就是因為他們動得多!您什麼時候見過哪些老殺才不是,老軍侯們跟您似的坐著不動了?人家騎馬練武,一身腱子肉,怎麼不節制都不虛!”
“嘶!”朱高熾倒吸一口冷氣,“有道理!”說著,看看張紞,“想不到張部堂您,居然如此精通醫術?”
“哈哈!”張紞得意一笑,“算不得精通,不過是家學而已。早年間,下官的外祖父,是老家十里八鄉有名的醫生,藥到病除!”
“原來是世家子弟,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