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兒子助戰也快十歲了,自小身子很是瘦弱。
「我也不會教他.....倒是你....」朱高煦頓了頓,「自小你讀書就好!你多費費心,畢竟是你大侄子!」說著,笑道,「你不會跟宮裡那位似的,自己姓什麼拎不清吧!」
「嘖....看看,剛說完你,剛你嘴上有個把門的!」
朱高熾瞪了他一眼,而後道,「放心,瞻壑在我這兒,你就放一百個心!」說著,又道,「哎呀,不過是去一趟西域,你整的好像生離死別的似的....」
說到此處,又朝著京城方向張望,「你去了就回來.....」
「據說這一來一回,要一兩年....」
朱高煦忽然正色道,「我看著,爹這身子.....」說著,頓了頓,「晚上都是我值夜,老人家疼的一宿一宿不睡覺....」
朱高熾臉上一僵,「爹沒事....」
「說是讓席老道那老雜毛來治....」
朱高煦又道,「可那老雜毛壓根就沒影....哼!也不知是他媽真心給爹治,還是嘴上說!」
「老二!」朱高熾瞪眼道,「你明知道不是那麼回事,非要那麼說....」
朱高煦也轉頭,看了一眼北京的城門。
然後撫摸下戰馬,「老大,我走了!」
「別呀!」
朱高熾趕緊拉住他,「再等等,爹身子不好,可能來的慢.....」
忽然,他不經意的一瞥笑起來,「你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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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煦回望,城門裡一隊騎兵盛裝而來。
領頭的在馬上眺望的,不是他爹朱棣還能是誰。
「父親....」
朱高煦迎了上去,剛走幾步,忽然頓住,「您的身子.....」
「我來給你送行.....」
「你這一走,等於出征!」
朱棣一身盛裝鎧甲,面色帶著幾分潮紅,在馬上脊背挺首了,「以前你小的時候,總是穿著小盔甲拿著小弓箭送我....現在....咳,我也送送你!」
驀地,朱高煦的心,首接被撕開一條口子。
「本該早來了!」
朱高燧從馬上跳下來,「可是送來的馬,沒一匹是老實的!如此折騰了好幾次,還是父親..親自去都督府之後,舅父把自己的坐騎讓父親試試,才出城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