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緩緩道,「後繼有人江山依舊!人,總有這天的!」
「哇!」
這一刻,六斤把所有的一切都丟了,就像個尋常的兒子一樣,趴在父親的身邊,淚流不止。
「洪熙」朱允熥開口道。
「臣在」
一陣陣的眩暈心悸,還有呼吸困難使得朱允熥說話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叫解縉湘王」朱允熥沉思片刻,「李至剛咳奉先殿拿朕的手書」
朱高熾心中一驚,忙道,「皇上」
「朕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朱允熥苦笑,「腦袋裡渾渾噩噩的,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說著,揮手,「去!」
「是!」
朱允熥又看看六斤,「這位你知道是誰吧!」
六斤不敢去看徐妙錦,低聲道,「兒子知道!」
「別讓人欺負她她願意幹嘛幹嘛」朱允熥無力的說著,然後看看泣不成聲的徐妙錦,「幫我洗洗臉,洗洗頭吧,我身上都餿了」
「要不,等您見了」
「除了皇后,其他人見不見的」說著,朱允熥頓住了,臉上露出幾分追憶。
~~
六斤哭著從屋裡退出來,恰看到朱高熾和席老道兩人站在廊簷下嘀咕著
見他出來,兩人又馬上裝作若無其事。
「王伯,你們在商量什麼?」六斤問。
「也沒啥」
席老道剛開口,突被朱高熾打斷,「沒事沒事!太子,您往前去,大夥都在前邊等著您這個主心骨呢!」
說著,六斤退向院外,回頭瞪了席老道一眼。
「你幹啥?這事不讓人家兒子知道?」席老道撇嘴。
朱高熾無奈嘆口氣,「哎,讓他知道他難辦!壞人呀,還是咱們來做」說著,又是嘆氣,「你的意思,加一些你鼓動出來那種加了烏香膏子的成藥?」
他倆站在沒人的地方,小聲的說話,自以為無人知曉。
但卻不知隔牆有耳!
王八恥站在牆角聽了滿耳,臉上滿是掙扎和複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