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琪的目光毫不示弱,「國有國法!」
說著,頓了頓,「而且,是他們咎由自取!再者說,韓指揮。他們鬧事是你指使的,要是你一早乖乖的配合,開啟軍需大庫,把這些年的賬簿都交出來,何至於此?」
韓勤眼睛都紅了,「曹***朝廷裡出了女幹臣了!老子父子兩代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保著大明朝文官們貪汙樓錢沒人查,老子給兄弟們多分點糧餉就要掉腦袋?」
說著,他大吼道,「老子要去京城見皇上」
「您會去的」張振宗站起身,「新任的蘭州衛指揮使應該已經在路上了!」
「哼!」韓勤又是冷哼,「來個雛兒,未必能管的了蘭州的兵」
「這人應該能,宋老將的大兒子」張朕宗笑道。
頓時,韓勤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韓指揮!」李琪上前一步,低聲道,「當務之急,好好想想這些年到底做了什麼錯事。都是好漢子,別禿嚕反賬的,大大方方的比什麼都強!」
猛的,韓勤抬頭,對上李琪的目光。
似乎,他有些明白對方的話了。
於是,重重的點頭,「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即刻起,所有蘭州衛兵丁,沒有軍令不得出營」
「弓弩,鎧,槍斧,火器,戰馬等全部封存」
「小公爺你也是武人家的娃兒,老子信你!我這些兄弟還是要靠他們安撫士卒。別鬧太大,太大了人心惶惶的,軍營是個火藥桶,一點就著」
說著,又笑道,「咱們打仗的時候,見對方要敗
了,都會喊只誅首惡,脅從不問帶兵,不能牽連太廣!」
李琪鄭重的點頭,對其他武夫們說道,「諸位,都是當兵的,錯了就要認!現在各自帶兵去,把兵看好,就算戴罪立功」
幾名武將沒動,韓勤已是破口大罵,「去呀!曹你們血媽的,老子給你們爭來活命機會,都他媽不要呀!滾滾滾把兵看好了!」
眼看武人們低著頭,羞憤交加的下去。
張振宗掩著嘴,側身對身後一名親兵低聲道,「通知蘭州縣,城門要外鬆內緊,一旦有事可隨時關門!」
「快馬,洮州李將軍處調一營戰兵哦,叫蘭州縣準備客軍的伙食草料等。從本官的行囊中,拿出一千塊銀元,準備賞軍!」
事,要是真要查得明明白白的,就不可能不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