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至剛!」
突然,皇帝直接稱呼李至剛的名字。
後者趕緊抬頭,滿面惶恐。
「同流合汙?這個詞這麼用對嗎?」
朱允熥面無表情,「哦,你的意思是,你本來是乾淨的,朕的兒子是壞的?」
「罪臣不敢」李至剛忙叩首道。
「朕對你僅存的一點好感,現在蕩然無存!」
朱允熥冷笑道,「朕讓你戴罪立功,去盡心辦差,已是天恩浩蕩!李以行,你翻翻史書,哪個參與謀逆的大臣,有你這般待遇」
「太子給你臉,朕給你臉,取你的才幹,讓你繼續為國效力。朕以為你來是要說戶部舞弊案北平挪用專款案,西北軍需案沒想到朕盼了好幾天,竟盼來你,當朕的面攀附誣陷朕的兒子?咳咳咳」
「把罪都甩給朕的兒子,好撇清你自己是嗎?」朱允熥又怒道,「用不用朕仙子下旨,改了四斤和你孫女的婚事?」
「罪臣不敢!」李至剛連連叩首,「自出事以來臣每想到浩蕩皇恩就痛徹心扉臣是覺得已經辜負了皇上一次,不能再讓皇上您」
「查案,朕有錦衣衛!誰有罪,他跑不了!」
朱允熥正色道,「用不
著你在朕的面前,搬弄這些是非!」
冷汗,順著鬢角流到脖子裡。
李至剛是關心則亂,這些天他寢食難安,雖說皇上沒有責罰他,但這些都是暫時的。
參與二皇子逼宮之事,就是懸在他頭上的利刃,隨時能讓他身首異處且死無葬身之地。而現在他的當務之急,就是重新拾回皇帝對他的信任。
「李以行」
「臣在」
朱允熥放下茶盞,「朕知你心中忐忑,寢食難安,即便朕不問罪於你,現在你也沒心思辦差!」說著,他笑了笑,「但是你想過沒有,你以前的功勞,已經一筆勾銷了。你現在唯一讓朕對你再另眼相看的,就是你李以行的能力」
「臣明白!」
李至剛瞬間哽咽道,「臣是心思用在了差地方,臣這就回去好好的整頓部物新都北平被挪用的錢,臣分文不差的追回來還有西北軍需,臣一定盡心盡力」
說著,他忽然又面露猶豫之色。
「又怎麼了?」
李至行抬頭,「皇上,西北軍需案其實早就有端倪了,臣那邊早就想查出,但是」
「但是什麼?」朱允熥皺眉道,「你李以行何時學得吞吞吐吐了?」
李至剛叩首道,「但此事涉及的是莊親王的內兄和內弟臣當初曾點過莊親王希望他能出面解決此事。可他一直沒表態,所以西北軍需那邊的事就一直拖著,捂著蓋子」
朱允熥才不會信他的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