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李至剛冷冷道,“滾出去!”
說著,身子無力的後仰,“這個家,我死之後,怎麼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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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頑固!”
李青風出了家門,回頭看了一眼,低頭暗道。
然後揹著手,走到馬號,“備車,我要出去!”
半個時辰之後,他的馬車停在了一家會館門前。
這是藏在市井之中,鬧中取靜的會館。
接待的都是私客人,從不對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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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來了!”
和別處風情萬種的老鴇子不同,這裡的媽媽很是端莊,倒像是大家閨秀。
“劉大人等了您半天了!”
“好好!”
李青風點點頭,在媽媽的引路之下,走入跨院之中僻靜的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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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叔!”
李青風進了雅間,屋內只有一人,桌上卻滿是酒菜。
“才來?”說話之人微微一笑,正是剛剛回京,還帶著風塵的劉觀。
“快坐!”劉觀笑道,“這是剛從家裡出來?”
“是!”李青風笑著坐下,然後低聲道,“世叔的事兒,都辦好啦?”
劉觀微微一笑,“錯,不是老夫的事兒,是咱們自己的事兒!”說著,親手倒酒,“你舉薦的那幾家商行,從錢莊拆借的款子已經到了!”
說到此處,放下酒壺從袖子中掏出一個信封,“這是十萬的款子,他們的孝敬!”
“呵!”李青風的眼睛頓時明亮,然後撫摸著信封,“有勞世叔了!”
“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咱們爺倆說這個就遠了!”劉觀笑道,“那幾家商行,倒也曉事,在北京那邊,面上的功夫做得足。本來呢是三十萬的孝敬,經手人是張貺生,給他留了五萬。錢莊上下也需要打點,也撒出去五萬打發小鬼,剩下的咱倆一人一半!”
李青風忽然肉疼起來,咬著牙花子,“撒出去那麼多?”
劉觀正倒酒的手一頓,“嫌少?這可是十萬銀元呀!再加上他們給你的孝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