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著,我們所看著的那些人,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都放不下手中的權利,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鞏固手裡的權利,乃至謀取更大的權利!”
“卑職還是有些不明白”郭官僧顫聲道,“何都堂這麼做,就不怕萬歲爺”
“怕什麼?”樸無用嘆氣搖頭,“萬歲爺知道他賀老六是老幾?”
“萬歲爺讓何廣義做了那個位置,就給給他了駕馭手下的權利!”
“何廣義不是無可取代,可賀老六跟何廣義比起來,更是是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還是那句話,這世上缺有才幹的人嗎?缺的是施展才乾的舞臺!”
“萬歲爺讓何廣義統領錦衣衛,何廣義想抬舉誰就可以抬舉誰!錦衣衛十三太保?哼,那是上面抬舉,不是他真的多厲害!”
“沒他賀老六還有張老六李老六王八老六狗日的老六別說老六,就是六十六,六百六對萬歲爺來說,也都是何廣義的屬下!”
“萬歲爺為了一個人名兒,去苛責自己的臣子?”
突然,郭官僧心中一動。
是不是皇上也不願意看到,錦衣衛中有人跟王總管結親呢?
他很想問,可是他真的不敢問!
“那卑職斗膽請問,這事卑職要如何行事?”郭官僧沉默片刻,小心的問出這句話。
看起平平無奇的一句話,其實大有玄機。
既是在請示樸無用,又是在從側面探聽樸無用對此事的態度。
樸無用沒有態度,他的態度一定是萬歲爺的態度。
他這小心思,焉能瞞過樸無用。
後者微微一笑,“你如何行事,要看事情最終的發展!順勢而為,審時度勢。而不是先把陣勢拉開,硬來!”
郭官僧好似是懂了,樸無用的意思是走著瞧。
反反覆覆,改弦易轍,本就是做官的基本法則。
但他也有些失望,他明白了樸無用的意思,卻沒探聽到樸無用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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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無用站起身,看著郭官僧走遠。
然後緩緩嘆了口氣,“一個何廣義都能把你耍了,將來要是遇上曹國公,你不得讓他玩飛邊子了?”
接著他又搖搖頭,而後鄭重的整理下衣服,邁步走向旁邊的側殿。
側殿的門虛掩著,有道縫隙,樸無用卻不敢朝裡面看。
而是躬身站在門外,低聲道,“主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