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這事你早就想到了。哈,你是現在背後沒靠山了,想讓爺進來,幫你扛事兒?”
“周全呀周全,你簡直,他孃的壞出水兒了。壞水兒壞水兒,說的就是你吧?”
“公爺明鑑萬里,老朽無計可施,只能出此下策!”周全見內心的企圖被人識破,臉不紅心不跳,“以前不出事,生意場上都是朋友。出了事,全都開始落井下石。”
“若有了公爺您坐鎮,欠我們的別人不敢不還”
不等他說完,李景隆笑道,“你們欠別人的,就可以拖著!”說著,大笑起來,“你好歹也是有些身家的人,就算是盛恆達倒了,你家裡也不愁吃喝呀?怎麼就這麼執拗呢?”
“樹倒了葉兒還能活嗎?”周安聲音帶著幾分苦澀,“誰能容我們周家繼續過好日子!”說著,帶上幾分哭腔,“到時候,怕是”
見他如此,李景隆心中冷笑。
盛恆達這麼大的生意當中不可能沒有貓膩,有些人在盛恆達倒下之後,必然要掩蓋這些貓膩。這世上,事是掩蓋不住的,因為事只要發生了永遠都在。能掩蓋的,只有處理掉參與發生事件的人。
這個道理,李景隆比誰都懂。
“以前國公您想入股,老朽有眼不識泰山婉拒了。等出事之後,老朽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公爺您”
“我他媽謝謝你!”李景隆氣極反笑,看看那碗茶,繼續道,“這事呀,你別想了,爺幫不了你。”說著,站起身,“如今這功夫,與其在我這浪費時間,不如想想其他轍。這人呢,要認清形式認清自己,有些東西越是捨不得,他越要丟。”
“別的都是假的,最後能落自己兜裡的才是真的。”
“你也別跟爺耍心眼了!”說著,猛的冷笑一下,“若不是剛才有人勸了爺,你現在已經是死人了!”
周全面色慘白,無助的說道,“公爺您不幫老朽的話,老朽是真的半點活路都沒有,還不如”
“死去,去!”李景隆靠在椅子上,戲謔的說道,“你撞牆死去,牆就在那邊沒人攔著你,我認倒黴叫人給你收屍。”
“撞牆太疼是吧,來人給他一把刀,讓他抹脖子。爺家裡刀快,唰的一下人就沒了。你放心,挨刀子感覺不到疼,就嗖的一下,涼颼颼熱乎乎的。”
“暈血?那行,我讓人給你一條腰帶,你吊死在這房樑上!”
說著,李景隆身子猛的前探,“你拿死嚇唬我?你他媽嚇唬誰呢?爺見過的死人,比你這輩子坑的人都多。”
“你死了能怎麼地?爺告訴你,保準沒人知道你在哪死的怎麼死的。你死之後,你兒子你孫子,你侄子你外甥你們家男女老少過不了幾天,都會去那邊找你。”
“他們不去,爺我派人送。”
“你跟我玩這個?你知不知你誰?你知不知爺是誰?”
說著,李景隆噌的站起身,對身邊下人吩咐道,“給他送走,然後去應天府備案,說他私闖曹國公府。再見著他上門,不用知會爺,直接亂棍打死,送往應天府。”
“呵,你當你誰?撐死了一個刁民,一個嘛都沒有的老百姓,能嚇唬得了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