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謝我,要謝就謝你媳婦!”
頓時,李景隆臉上有些扭曲,“她,私下找你了?”
“你想什麼呢?”解縉怒道,“是她去皇太孫那哭求!懂嗎!殿下本不想見她,她說要跪死在宮門外。見了殿下,一個勁兒的說你好,說得殿下心軟了!不然你以為,你能現在這麼舒服?”
李景隆心中的心,馬上放下,嘆道,“家有賢妻呀!”
說著,想起了什麼,趕緊道,“這個月初九,馬上就是殿下的壽辰。今年皇爺的生辰,下旨不許操辦。但是殿下大喜日子,我這個做臣子的,必須要盡到心意!”
“勞煩你跟我家裡說一聲,庫房裡好好找找,找些合意的給殿下送去。若是家裡東西不好,讓我夫人去岳父家裡走一遭!”
“滿京城都知道,你曹國公搜刮丈人家是把好手!”解縉取笑一句,“行了,話說到了,我也該走了!你想想摺子該怎麼寫吧!”
“別呀,小解,你是大才子,給我出出主意!”
“這有什麼好出的,你就記住四個字!”解縉壓低聲音,“火上澆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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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說解縉出了刑部大牢,徑直坐上門口的綠呢馬車。
“老鐵等急了吧?”坐進車廂,解縉笑道。
車廂內,鐵鉉正襟危坐,若有所思的看著窗外。
“看什麼呢?”解縉也順著他的目光看看,發現沒什麼奇特之處,又開口問道,“想什麼呢?”
鐵鉉古井不波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這次的事,有些不對!”
“你是說?”馬車緩緩行駛,解縉若有所指的問道。
“我早上在殿下處,看了幾個山西商人的供述。從膠東到大寧,沿途被他們用寧王的名頭拉攏,收買,威懾的官員可不在少數。若是以往,以皇上的脾氣,肯定讓錦衣衛大肆抓人了。而這次,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你不覺得奇怪嗎?”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解縉笑道,“自己兒子麼,皇上最愛面子,這等家醜”
“這可不是家醜,沒有聖旨,大寧就私自對草原胡人貿易,這是其一!”鐵鉉在正色道,“再者藩王之尊,私下結交地方官,使其為用。你覺得這是家醜嗎?”
說著,忽然臉上冷笑幾分,“這等事,想必不單隻有寧王一個人做吧!”
解縉想想,“到底最終如何,都要等到寧王入京!”說著,也嘆口氣,“藩王非國家之福,到底怎麼處置,不是我等臣子能做主的!”
“你說,殿下是會主導罰寧王,還是保他?”鐵鉉又再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