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不可!”李景隆連忙擺手,“李某有次日都是咎由自取,沒有上刑住在水牢中,已經是陛下和皇太孫格外開恩。李某怎敢,再不知好歹?”
“閣下的心,李某領了。只是如今李某待罪,已經寒了皇上和殿下的心,現在正是要洗心革面之時。”
見李景隆小心如此,堂官點點頭。
就在此時,一個獄卒快步上前,在堂官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李景隆站得很近,隱約聽到什麼手諭兩字,頓時心提到了嗓子眼。
“拿著手諭來的?”堂官問道。
獄卒道,“千真萬確,上面還有尚書大人親筆畫押!”
堂官眼珠轉轉,再對李景隆拱手道,“曹國公稍坐,有您的故人,前來看您!”
有人拿著手諭來看我?就是不知道是皇上的手諭,還是皇太孫的?
李景隆心中又憂又喜,不由得伸長脖子朝外望去。
視線中,大牢的入口處,一個青年官員拎著一個大食盒,皺眉進來。
李景隆大喜,趴在欄杆上叫道,“小解,小解,我在這!”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東宮伴讀,解縉。
解縉繃著臉,走到牢房門口,根本沒給刑部堂官好臉,“本官要和曹國公單獨說話!”
“是,大人請!”刑部堂官低頭應了一聲,還順手幫他們關上牢房的門。
“是殿下讓你來看我的?”人都走遠了,李景隆壓低聲音急忙問道。
解縉看看左右,把食盒中的食物放在桌上。
紅燒大黃魚,鹽水鴨子,口蘑肉片,炸素丸子,四個菜。
“老祥記酒家的手藝,趁熱!”解縉說完,撩開官袍坐下。
“現在我哪還有心思吃呀!”李景隆急道,“你快和我說說!”
“說什麼?”解縉奇道,“我只是來看看,盡朋友之誼而已!旁的事,一概不知!”
李景隆奇道,“不是太孫殿下讓你來看我的嗎?”
“是我在皇太孫那討了手諭來看你!”解縉糾正道。
頓時,李景隆像霜打的茄子,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