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實話,帝王的生活極其枯燥。上朝,議事,批閱奏摺,滿腦子天下大事,滿心思君臣平衡,實在是累。下了朝,處理了國事之後,宮人們也是戰戰兢兢,絲毫沒有生活樂趣可言。
張蓉兒婉約一笑,掩嘴道,“殿下的樂趣,還少嗎?”
朱允熥忽然咧嘴大笑,看著對方,“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一會孤告訴你,什麼叫快樂!”
蓉兒頓時面色一紅,貝齒輕咬嘴唇,滿面通紅。
小順子似懂非懂,看看朱允熥,再看看張蓉兒,腦子裡琢磨著,什麼是眾樂樂的快樂。
用過晚膳後,宮人撤下殘羹,奉上香茗。
此時天已經黑透了,王八恥自覺的帶著宮人去殿外站著,隨時準備伺候。
如此,張蓉兒也看出來,朱允熥今晚上是不想走了,而且看著她的眼神,而格外熱烈。頓時方才那些揶揄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低著頭滿是嬌羞。
“孤記得你的琴彈得不錯,怎麼不見你彈了?”朱允熥吹著蓋碗裡的茶湯,笑道,“孤累了一天,你彈幾曲來聽聽!”
“臣妾現為太孫側妃,當守禮法,不可輕言此事!”張蓉兒正色道,“臣妾若是每日在宮中,彈奏樂器,於禮不和!”
“這有什麼,你呀,太謹小慎微了!”朱允熥笑道,“你彈琴,孤來聽,也是閨房之樂。”說著,忽然感覺背後癢得難耐,忍不住用手去撓,“哎呀,好癢!”
“快,幫殿下去找癢癢撓來!”張蓉兒吩咐道。
“不行,癢癢撓沒用!”朱允熥直接背對張蓉兒,“你來幫孤抓幾下!”
“臣妾”
“老婆幫夫君抓癢,不是天經地義嗎,又不是讓你抓別的!”朱允熥不由分說,抓著張蓉兒的手放在癢癢處,“哎,對嘍,慢慢撓,用指甲輕輕的劃!”
張蓉兒的指甲,劃過那些蚊子咬的地方,輕輕柔柔的,癢到心裡。
“嗯!”朱允熥長長的哼了一聲,“往下點!”
“殿下!”張蓉兒嗔怒,抽回手,羞得臉能滴出水來,“殿下胡鬧!”
“嘿嘿,孤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胡鬧!”
“啊!”
尖叫聲中,張蓉兒被朱允熥打橫抱了起來,笑著朝寢殿走去。
“殿下,您您今日剛要過了!”張蓉兒閉著眼,小聲道,“多了,傷身呢!”
朱允熥把人放在床榻上,伸手解開帷幔的扣子,低聲笑道,“在一個人身上要的多是傷身,在不同人身上,是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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