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說,他臉怎麼紅了,你要說容光煥發!”朱允熥頓感無趣,“當日在大學堂中,孤每日和幾位小王叔玩的遊戲,你居然都不記得!”
朱允炆揉了下鼻子,“以前,你們不帶我玩!”
“你也不跟我們玩!哼!你當日若如現在這般有趣,何至於狗都不待見你?”
朱允炆有些惱怒,“殿下重說!”
朱允熥清清嗓子,“咦,你臉怎麼又黃了?”
“方才,不是這句詞兒!”朱允炆皺眉道。
“無趣無趣!怪不得別人不喜歡你!”朱允熥擺擺手,然後站起身,揹著手笑看道靜,“你幫孤一個忙!”
說著,又笑笑,好似貓見了老鼠一般,“幫孤,把那碗茶喝了!”
“他知道了!”
道靜如遭雷擊,愣在當場。
“放心,肯定不會當場死!”朱允熥笑道,“孤想,你活著你身後的人,都沒那麼笨。孤若是死在淮安,你們這些禿驢,一個都別想活。你下的,定然是讓孤慢慢發作,死得神不知鬼不覺的毒藥!”
道靜的表情,彷彿見鬼一樣,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想要逃跑,卻被人抓著臂膀,動彈不得。
“意不意外?呵呵!”朱允熥頑童似的笑笑,“是不是很多不明白?是不是想不通?”又一指朱允炆,“是他告訴孤,你不是好人!”
朱允炆嘆息一聲,“方才殿下說了,本王在宮中時就不招人待見。從小到大,除了本王的老師和生母,沒誰願意跟本王交心!”
“就藩淮安說得好聽,其實就是變相發配。皇帝親孫,故太子庶長子,封到淮安這麼一個地方。兵不過三千,身邊的人也都京師派來的,連個心腹都沒有。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偏你這聰明的僧人看不出嗎?”
“處心積慮往本王身邊湊,刻意結交討好。本王一給不了你名,二給不了你利,你圖什麼?”
“還處心積慮的讓本王帶殿下來你這寺院,全天下都知皇太孫殿下,對你們這些出家人不假辭色,你還非要上杆子。你是有病,還是賤骨頭!”
說著,朱允炆大笑起來,“本王是不招人待見,但不是傻子!”說著,看看朱允熥,“殿下怎知,問題出現在水裡?”
“你問他咯!”朱允熥又一指那瘦高的侍衛。
“臣,錦衣衛指揮使何廣義參見淮王!”何廣義行禮道。
說完,走向銅壺邊,倒空裡面的水,敲打幾下,笑道,“這壺看著沒問題,可是裡面有夾層。小沙彌用左手倒,出來的是無害的井水。用右手,出來的則是事先藏好的水!”
道然那邊,已如爛泥一般。
“知道是什麼毒嗎?”朱允炆問道。
“臣不知,但太孫殿下所說,應該八九不離十。定是慢性的毒藥,不然他們這些人,如何能洗脫干係!”何廣義冷冷一笑,“這等事,前朝秘檔中,記載許多!”
朱允熥厭惡了看了一眼道靜,吩咐道,“拉下去,查出來他背後是誰?”
突然,道靜身邊瑟瑟發抖的小沙彌暴起。僧衣對著道靜的咽喉一劃,鮮血飛濺。
“呃!呃!”道靜眼如死魚,四肢亂鬥,喉嚨直接被豁開一個口子,鮮血噴湧。
“抓他!”朱允熥怒喝一聲。
侍衛撲過去,兩個小沙彌牙關一緊,也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