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三個誰遺過精?”當得到三個人的否定後,李正果接著說,“我遺過!你們想聽嗎?”
“想!”黑暗中從房屋內不同的角落裡傳來的是共同的聲音。
“就在前年夏天的晚上,我早上醒來時,感覺褲頭上粘粘的一片,當時以來自己拉到褲襠裡,慌得我從床上跳下來,退下褲頭,發現不是拉西,而是一灘粘液在上面,放在鼻子上聞了聞,一股特殊的腥味,當時挺害怕的,現在想起來真的很好笑!”
“你怎麼知道是遺精的呢?”同被窩的徐偉仁悄悄的問了一句。
“這事不敢與家長說,就如同跟你們說一樣,後來就跟我的同學提起來,他比我還大,他說的這很正常,到年齡不來都不行,女人與男人一樣,還要來月經。”李正果頓了頓,覺得說得有點多,不言語了,房間裡出現了短暫的寂靜。
“怎麼了?怎麼不說了?繼續!”睡在上層床的楊柳青打破了短暫的寧靜。
“說啥?說完了啊!”李正果回應。
“接著說說你聽到的月經!”楊柳青答。
“提起這事,我那同學知道的還真不少,他說村裡結過婚的婦女平時提到的‘又吃餅卷子了’指的就是月經,他還偷看過老孃們換衛生紙,就是將紙摺好,放入衛生帶,夾到褲襠裡。這都是他說的,我要是不聽他說,還真的不知道,剛才看到書上畫的,真的有點受不了啦!”說到這裡,李正果自己“咯咯”地笑起來。
穆珍雖然沒有說一句話,卻感覺自己下邊挺了起來,不由自主地撫摸了起來。
“女人來月經比男人的可怕多了,據那位同學說,自己哪裡割破了,流點血都挺害怕,女人的月經一來,流的血比我們面板割破多好多,不知女人疼不疼?”李正果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通。
“你那同學沒有給你說過怎麼生孩子的啊?”穆珍好奇地問。
“這個他沒有親見過,只是聽我那同學說,生孩子就是剛才我們看到的,從**生出來的。”李正果回應道。
“小時候,家長們總是說孩子是從南山上撿的,或者是從醫院裡抱來的,現在才明白他們在說瞎話!”穆珍補充道。
“小孩子都要男人的精子與卵子結合,最後種在女人的肚子裡,發育成人的,聽說過‘十月懷胎,一朝分娩’麼?李正果問道。
“沒有!”上層床的楊柳青回應。
“小孩種到肚子裡,要十個月才能生下來,否則是活不了的!小學時,有同學在教室裡談村裡的大肚子孕婦,讓我們的語文老師聽到了,語文老師是個結過婚的女人,他在課堂對我們說,笑人家大肚子幹什麼,又不是她的事,沒有男的,她的肚子能大嗎?引得大家鬨堂大笑。”李正果說到這裡,房間裡聽的三個人不由自主地同時笑起來。
也許是李正果的生活背景或接觸的人有所不同,對於男女之間的事情,李正果知道的比同齡的孩子多得多,對於李正果來說,男女之間的事,說得很是輕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些看似很正常的話題,卻在穆珍那顆壓抑的心靈深處起了漣漪,假期裡雖然讀了些書,可那書中卻沒有像李正果所說的這麼直白,這些話,讓自己真的耳目一新,勝讀十年書之感。
李正果的話匣子一停,四個人便都沒有再言語,各自想著心事,進入夢鄉。
睡至半夜,穆珍被一個夢驚醒,醒來時,已經不記得夢裡做了什麼,卻感到下體處溼滑得很,突然想起睡覺前說的,自己可能是遺精了,他沒敢做聲,晚上睡覺他從不穿任何衣物,**流到了褥子上,正如李正果所說,有點粘粘的,他用手沾了些,放在鼻子上聞了聞,確有一點怪異的氣味,他默默地從床頭隨手扯起毛巾,悄無聲地擦了起來。
第二天,穆珍起床後,還依然惦記著昨晚上遺精的事,掀開被子發現,雖然擦過的溼滑處已被自己暖幹,卻留下了一小片很明顯的漬跡。他怕別人笑他,用肥皂認真搓洗了毛巾,然後又用溼毛巾做賊似的偷偷地擦了幾遍褥子上那塊的漬跡,雖然有點淡,卻難以擦淨。他真的擔心馬法成見了,以為他二次遺尿在床,想到這裡,他再次感到不好意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