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手持憑條走出門外,又轉頭看了看身後的存取款機。
片刻過後,少年目光微微上揚,看向了頭頂的夜空,思緒彷彿也飄向了遠處。
燈光之下,映照著一張倔強,嘴角又習慣性帶著淡淡自嘲的臉龐。
“臥槽!大晨你能不能快幾把點的?”
“真的是,我感覺現在全身都他媽散架了,今晚去哪落腳啊?”
“快點兒的,這麼墨跡呢。”
看了看不遠處比他年紀大的幾個青年,少年伸手將憑條揉成一團,塞在了褲兜裡。
何晨撇了撇嘴:“催催催!催特麼什麼玩意兒一天天的,急著投胎啊?”
“不是我覺得你好像傻,放著大錢你不掙,非要幹這些個才幹的活兒,錢少不說,能給人累死!”
“就昨天,二毛那小子掙了兩百三十五,說是太累了,去按摩花了兩百一,值麼臥槽!”一個長髮青年吐槽道。
“別人能幹,我們為啥不能幹?”何晨瞥了他一眼。
“關鍵是咱們有更好的選擇,為啥不去?”
“你看看大力,他一天整了上千吧得?人家吃香的喝辣的穿的還體面,你再看看咱們。”
“你要知道,咱們是一起出來的,現在差距這麼大!”
長髮青年伸手扯了扯衣服,幾個人身上都是髒兮兮的。
“不是我就不明白,大晨本來都跟大力一起去了,怎麼又回來了呢?”旁邊一個青年蛋疼問道。
“我哥說了,現在是法治社會,有些事兒,真不能幹。”何晨沉默半晌,悶聲回了一句。
“你好像沙雕!他說啥就是啥?只要能掙錢,你管它那麼多呢?”
“還有啊,今天咱們掙了兩百三,你給你那沙雕南哥打了多少,是不是?你吃啥喝啥住哪裡?”長髮青年撇了撇嘴。
“臥槽尼瑪!”何晨二話不說,梗著脖子罵了一句。
“不是,你啥意思,我說你兩句還不行了?”
“他是你爹啊你就這樣對他?”長髮青年聞言懵逼。
“去尼瑪吧!”
何晨一把扯住這青年的脖領子,雙目圓睜瞪著他。
旁邊幾個人連忙上來勸架,但是均被何晨一腳一個踹到了一邊去。
“你不知道我們之間發生過啥,你有啥資格評論我們之間的感情?”
“你再給老子廢話一句,別怪老子跟你翻臉。”何晨一把推開這長髮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