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藺白知道易凜是蘇唸的鄰居,而且他們看起來關係還不錯之後,他就一直想再去易凜家玩,就像他崇拜他姐一樣,他也很喜歡易凜,當紅偶像明星誒,要顏值有顏值,要氣質有氣質,要能力有能力。
以往有訊息說他慢熱,這個訊息明顯不是真的,要不然上次他也不會主動邀請他去他家玩。
高一隻用上兩節晚自習,一下課藺白就往蘇念家跑。
他到的時候,蘇念面前擺著一盤棋,而她自己正在擺弄相機。
看到圍棋,藺白本來笑嘻嘻的臉色收斂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姐,你現在還下棋啊?”
雖然姑姑一直想把小師叔找回去,讓她重新撐起藺家棋社的一片天,但是在他看來,當初爺爺在的時候,小師叔都能公然宣佈離開棋壇,離開藺家,現在爺爺不在了,誰還能左右她。
“下啊,無聊而已。”蘇念其實沒有什麼忌諱,之前她剛離開藺家的時候,鬧的沸沸揚揚的,她從來不懼人言,別人提以前的事她也不會生氣。
圍棋現在之於她,就是無聊的消遣。
看她沒有不高興,藺白又問:“姐,你有時間能不能指導我一下,我下個月有一場比賽。”
“什麼比賽?”就蘇唸的瞭解,最近應該沒有什麼大的圍棋賽事了,以藺白現在的水平,那些小的比賽,也沒有參加的必要。
“也不是什麼大的比賽,就是和顧氏棋館的私下比賽,和我比的是顧聲。”想起這個藺白就頭疼,煩得他頭髮都快白了。
“哦,顧聲啊,”蘇念腦海裡想起那個清雋孤傲的少年,“也不用特意準備,平常心對待就行。”
“姐,那可是顧聲,和你齊名的顧聲,難道你有什麼制服他的訣竅?”藺白知道他小師叔雖然囂張,但是從來不說大話,看她這麼平靜的樣子,特別像是藏了一個大殺招,可以一擊必殺的那種。
“你也知道那是顧聲,等著輸就行了,緊張著急、臨陣磨槍都沒用。”蘇念這話說得很平靜,一點都不像以往笑傲棋壇的那個她。
她以前雖然恃才傲物,但也不是真的目中無人。就她自己來說,對上顧聲都沒有必勝的把握。
以往她和顧聲的對陣,輸贏各半,平分秋色,她最後拿世界冠軍的那場比賽,顧聲因為高燒到40度在總決賽的時候棄賽了,要不然花落誰家還真不一定。
更何況現在已經又過了三年,顧聲的棋藝應該又精進了不少,人家和她不一樣,她到後期完全是被迫的,而顧聲卻是因為喜歡,不,不是喜歡,是痴愛。
藺白一臉垂頭喪氣,去找易凜玩的那份心思已經被他拋到十萬八千里之外了,“我也沒想著能贏他,就是想著別輸得太難看,自從你離開以後,藺家棋館就一直在顧氏棋館之下,每次輸了,姑姑都的臉色都很難看,有一次她還對著爺爺的牌位哭了。”
藺紅昭哭了...哭了...了。
“殺人不眨眼”、冷血無情的女魔頭藺紅昭居然哭了。
蘇念聽了,心裡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