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唸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背上火辣辣的疼，由不得她多想，而且她現在的腦子也有些轉不動了。
慢吞吞的把藥膏遞給他。
易凜拿過藥膏，等她把衣服捲起來。
蘇念手放在衣角上，看他在旁邊，下不去手，“你先轉過去。”
易凜目光在臉上的紅暈上掃過，轉身的時候嘴角帶了一絲笑意，心想，現在害羞是不是太晚了點。
看到他轉過去，蘇念把肥大的病號服捲起來，露出肩部以下的後背。
她趴在病床上，把臉埋進枕頭裡，很像是沙漠裡鴕鳥遇到危險把頭埋起來一樣，頗有一種自欺欺人、掩耳盜鈴的意味。
“好了。”悶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易凜轉身，瞬間僵住。
蘇念很白，看她的臉和脖子就能看出，這麼白的人，本該同樣白皙的後背，現在佈滿了青紫的淤痕，有五六道特別明顯，應該是被鋼管直接打上去的，看青紫的程度，打得肯定不輕。
看著這些傷痕，易凜拿著藥膏的手倏然攥緊，薄唇緊抿，總是沉靜的目光裡閃過危險的光。
等了一會兒沒動靜，蘇念悶悶的聲音又從枕頭裡傳出來，“你是不是不會塗藥？要不然還是我自己來吧!”
易凜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異常，“你確定要這麼塗？不悶嗎？”
“不悶，快塗。”嘴上說著不悶，身體卻很誠實，將兩條胳膊擋在臉和枕頭之間，大概跟上課睡覺的姿勢差不多。
易凜擠了一些藥膏在棉籤上，輕輕塗上去。
冰冰涼的藥膏碰到火辣辣的面板，蘇念“嘶”了一聲。
易凜立刻停手，“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