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溫時域換了身衣服出來,他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線條漂亮的小臂,直接進了廚房。
宋一曦抱著抱枕坐在沙發上,背影瘦弱可憐。
小奶狗吃完狗糧,心滿意足窩在她腳邊。
片刻後,宋一曦聽見腳步聲,緊跟著陰影籠罩下來,她剛打算抬頭,一個冰袋就敷在了她的後腦勺。
她一頓,明白過來,立刻就要掙扎,卻聽溫時域低沉危險的聲音傳到耳邊:“你給我動一個試試?”
宋一曦沉默片刻,不動了。
冷敷了十五分鐘,溫時域走到她面前,捏住她下巴,抬高她的臉。
視線落在了她哭腫了的雙眼上。
宋一曦扭過頭,不看他。
溫時域掃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將她的臉掰正,兩秒後,微涼的手指輕輕落在了她微腫的眼皮上。
宋一曦的身體微微一震。
那種充斥在心頭的既委屈又酸脹的感覺再一次湧起,不是難過,而是一種說不出的酸澀柔軟的隱秘悸動。
像羽毛輕觸水面,飛鳥劃過枝頭,是她想輕蹭他冰涼指尖的難以言喻的依賴感。
溫時域感覺到指尖的溼潤,眸色加深。
骨節分明的手指慢慢從她的眼滑下,落在她又沾染了淚的臉上,他注視著她,嗓音低柔沙啞:“宋一曦,你再繼續哭,我親你了?”
宋一曦倏地抬頭,她剛想說話,睫上的水珠落下,他眼眸一暗,直接俯身吻了上來。
她身體顫了一下,手指瞬間緊緊蜷縮在一起。
冬季的日光強烈明亮,似有細沙緩緩落下,像溺在海水裡,耳邊聽不見任何東西,唯一可以感知的只有面前男人,和他那讓人心顫的灼熱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