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人住在深山之中,到了夜裡,無聊之際,睡不著,只好是從床上爬將起來,悄悄地拉開了屋門,站在門口位置,望著閃爍在蒼涼夜空的星星,唏噓長嘆不已。不知自己的兒子之上了戰場,此時情形如何,有沒有死,受沒受傷呢?
老人不知道,家裡只剩下這麼一個兒子了,一旦亡故,可能香火真的就斷了,這是老人非常不願意看到的。可是戰事吃緊,一時之間,也是沒有法子了,不然的話,誰願意上戰場呢?
在屋門口略站了一陣子,老人尚且有些害怕,不敢呆在門口位置了,可是不站在這裡,又能呆在何處呢?兒子存亡不保,作為父親,老人能不擔心嗎?
在老人感到極其害怕之際,一位友人悄悄地湊上前來了,與之閒談著。
“不知你兒子此次上了戰場,到底是去幹什麼活?”友人如此問道。
“說是去追殺……追殺逃犯什麼的,”老人長嘆一聲,如此回答,“反正搞不清楚,到底如何,這還真是弄不明白。”
“追殺什麼逃犯?”友人再度詢問道。
“這個……還真不太懂,反正是去抓捕壞人吧。”老人長嘆著回答。
……
友人離去的時候,空空的屋子裡便只剩下老人自己一個人了,呆在此種不太乾淨的地方,加上有病,一時之間還真是不好弄啊。這不,在一陣大風之中,老人悄悄地關上屋門,不肯呆在外面了,不然的話,長此下去,定然不妥。
狂風呼嘯著颳起,破布的屋子搖晃不已,在這樣的時候,老人更是擔心著自己的兒子,不知此次之踏上戰場,到底能否平安歸來呢?老人不知道,想了一陣子,終於還是想不明白,遂不去想了,直接打住,睡到床上去了。
門外的風不知為何,在今夜聽去,極其恐怖似的,絕對不像往常那般平和,這使得老人都有些好奇了,不知這到底是主何兆頭呢?可能是這些問題太深奧了吧,老人一時弄不清楚,便不去管了,悄悄地閉上了眼睛,在這種深山老林裡。
迷迷糊糊之中,老人似乎聽聞到有人呼喊著自己,初時尚且以為不過是些鬼怪之物罷了,可是不久之後,便發現根本就不是這樣的。因為看不到任何東西之存在,山谷不像山谷,河流不似河流,這樣的地方,到底該怎麼叫呢?
就算閒掛在天空的月輪,此時看去,也荒涼得緊,根本就不是一般的月色,較比平日來得大些,恐怖些,獨自看之,還真是不堪,這不,老人都不敢去看了。因為看著看著,竟然會把月亮看沒了!
只好是閉上了眼睛,不然的話,長此下去,以後呀,還不知道會發生何等可怕的事件,倒不如及早不去看了還來得好些。一陣恐怖的風颳過,塵砂起,怪石舞,一時迷失了歸路,無奈之下,老人只好往前再往前了。
空空的山谷之中,到了這時,根本就什麼也不存在了都,唯有不知來自何處的流水聲流淌著,淒涼的聲響不堪聽聞,因為那種聲音呀,初步聞去,就跟鬼哭似的,非常之不吉利。只好儘量不要去聽那種聲音了。
如此往前不知走了多久,閒掛在天上的月輪不知為何,再度從雲層中鑽了出來,初步看去,較比平常的頗大了不少,有臉盆那麼大,並且在那月輪上面似乎還坐著個人,不知為何,正不斷地對著老人笑著。
可是那樣的月輪一下子便也看不到了,不知是風颳走了呢,抑或是自己就這麼不見了。迷失了方向的老人,到了這時,只好是無聊地坐在路邊,等待著命運的安排,不然的話,他還能怎麼辦呢?
略坐了一陣子,老人繼續往前,因為聽聞到前方有自己的兒子的聲音,貌似受傷了,不然的話,也不會如此悽慘。老人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還得靠他傳宗接代呢,此時亡去,於家門來說,可以講是非常不幸的。
正這時,看到一座大山一樣大的腦殼對著老人說話了,藉著淡淡的月光,尚且能夠看到它的鑲嵌在山體上的眼睛,一眨一眨的,透出一種恐怖的氛圍。老人只是約略看一眼,便不敢去看了,只好是打住,準備逃離此處,不然的話,長此下去顯然不是個事。
往回逃了一陣子,老人聽到那個山一樣大的腦殼喊住了他,不準老人之離去,不然的話,說是以後呀,會成為斷子絕孫之人。這是老人非常害怕的事情,於是只好是打住,不肯繼續往前逃去了,不然的話,得罪了那山一樣大的腦殼,後果如何,恐怕真的難以預料。
“站住。”那山一樣大的腦殼如此吼了一聲,一時之間,整個山體為之震顫,有些石頭尚且不斷地滾落下來,從老人的頭上飛掠而過,差一點就砸破了他的腦殼。
“有什麼事嗎?”老人本來不想站在此荒涼的地方,得立即回到自己的屋子裡去,不然的話,長此以往,只怕會不太好。
“不要縮回去,得不斷地往前,”那山一樣大的腦殼說話了,“去迎接一位人物,把他引到你的家裡去,不然的話,以後呀,你就永遠也不會看到自己的兒子了。”
“好吧。”對兒子非常痛愛的老人只好是硬著頭皮答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