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此時的調侃,更多是為了幫助這孩子疏解纏繞在心頭的恐怖。
但是,這孩子的反應卻不大正常,怎麼就緊盯著自己的臉看,而且感覺他是在看什麼洪荒巨獸一般,露出的神情更是微妙。
柳逢生被這滿臉髒汙的孩子看得渾身不自在,有些不自然地撓了撓自己的臉,扭過頭看向一旁的戰局。
以那暴徒的修為,就算來五個也打不過少城主,自己倒也用不著摻和戰局。
而風百靈自從來到此地,就緊繃著神經,遭遇各種危機,現在用這歹徒讓她發洩一下內心的苦悶,倒也是這殘渣物盡其用了。
那蒙面的歹徒根本不是少城主的一合之將,被拿著劍鞘的女孩打得節節敗退,身上也被劍鞘各種重擊,眼看著就要敗北。
有人或許會問,為什麼風百靈在拿著劍鞘戰鬥,那是因為柳逢生在一開始就把那把劍擲了出去。
“你……還活著?”身側的小女孩難掩內心的激動,手上更是直接用穿著的衣服擦拭起臉上的髒汙,費了好一番功夫才露出一張清秀的小臉來。
柳逢生見這孩子一副認識自己的樣子,便又重新打量起她,不過想了好久都沒有想起她究竟是誰。
畢竟也過了十年之久,大多記憶已經模糊,柳逢生便想著從這小女孩的身上入手。
“你認識我?”柳逢生試探著問道。
“我是果子啊!半個月前我們還在厄特庫城一起生活呀!我們當時幫助千墨找她的父親,你被強敵重傷掉進了湖裡,柳葉俠你不記得了嗎?”果子見柳逢生的神情不想作偽,彷彿真的不認識她了一般,不由大急:“你是不是失憶了?”
“小朋友,你認錯人了吧?”柳逢生聽到柳葉俠一詞,頭上長滿了黑線。
他修行的這些年一直順風順水,從未有過大的傷勢,更不存在重傷落湖之說。而十年前的自己更是在烈陽帝國境內執行任務,根本沒有去過楓之國,就更別談與楓之國的都城厄特庫有過什麼交集了。
“不可能!”小女孩清秀的臉上帶著憤怒,繼續說道:“你就是柳葉俠,我不會認錯的!”
“怎麼了?”風百靈正擦拭完劍上的鮮血,在空中挽了個劍花,然後收入劍鞘,向著柳逢生的身邊走來。
她身後的歹徒軟趴趴地躺在地上,眼中的神采盡失,暗紅的色澤在地面上慢慢擴大。
“少城主,你來跟我做個證,她非說半個月前在厄特庫城見過我,但是我們半個月前不是在一起嗎?”柳逢生趕緊讓風百靈給自己作證,對她來說自己十年前只是個孩子而已,怎麼可能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楓之國呢。
“嗯……”出乎柳逢生意料,風百靈並沒有做出偽證,反而是沉吟著看著自己,眼中閃過萬般思緒。
柳逢生見狀一怔,也與風百靈一樣,突然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如果自己下面會前往另一段時間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