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那個白大褂扛著的那個人的臉,是背對著我的方向的,加上那人還被裹著一層灰色的布。
所以我並沒有看清那人的臉,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
那就是,解剖了金屬床上那具屍體的人,應該就是這個白大褂。
因為他的白大褂上,還有許多深褐色的血漬,就連他戴著的金屬邊框眼鏡兒上,都沾了一點血跡。
可是,那人似乎毫不在意這些細節。
他表情有些不爽的將扛在肩膀上的人丟在了地上,然後惡狠狠地看向那個提著棒球棍的男人。
“你什麼意思,說好了,我負責加工,你負責找人。現在怎麼搬運的活兒落到我身上來了?”白大褂的語氣很是不滿。
聽這意思,他應該算是處理屍體,並加工成那些古怪藝術品的人。
那個像流浪漢一樣的男人,則負責到處找人。
而我,這次的身份則是一個倒黴悲催的高中生。
只因為恰巧從那個地下車庫走過,就剛好被這個男人給盯上了。
至此,我總算是理清了這次的遊戲的劇情。
我心裡不禁暗暗的咒罵著“真魔”,以及在背後設計這些故事的人。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個像流浪漢一樣的男人卻忽然開口了。
“嘁,你說得好聽。最近這段時間,你老是要讓我去尋找一些符合你要求的人,然後需要用這些人來製作你心目中理想的藝術品。可是,你說說看,這段時間我幫你找了多少個人了?你有滿意過嗎?你總是吹毛求疵。要不就是說這個人的骨架不好看,要不就是說那個人的臉型不符合你的標準。可你倒是告訴我,你的具體標準是什麼啊?你總是不說,卻非要我漫無目的的去找。是人,都會發火的!”流浪漢一樣的男人,不滿的說著,語氣裡滿是森冷的寒意。
“哈哈哈,你?就你,還能算作是人類嗎?啊?哈哈哈哈……”白大褂男人聞言,忽然仰頭開始大笑起來。
白大褂不理會流浪漢眼裡的殺意,繼續的大笑著。
直到他發覺,那流浪漢的確是要爆發的前一秒,他終於止住了笑聲。
“哎呀,我就開個玩笑。你想想啊!你可是個一天不殺人,就渾身難受的便態殺人狂。你把自己說成是人,我就感覺真的很搞笑啊!哈哈哈哈……”白大褂又笑了幾聲,然後才說:“好了!我不跟你開玩笑了。怎麼樣?今天可以躲搞幾個人過來給我試試手嗎?”
流浪漢深吸了幾口氣,才勉強將殺意壓制了下去。
他冷冷地看著白大褂,然後悶聲說道:“今天我已經給你找來兩個了。看現在的時間,再找一兩個,應該不成問題。不過得說好!最終要殺人的時候,必須是我親自動手。你可以告訴我怎麼殺,但是你不能先碰了我的東西。”
“哎呀,我都跟你合作這麼久了。我怎麼會不知道這一點。你每天都要提醒我一次,不累嗎?”白大褂有些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