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也沒辦法啊。”祁旻回覆道,“你們怎麼樣?”
&ni今去跟鄰居家的朋友玩了,可惜安德森夫人一家要搬走了。”安東回道。
安德森一家要搬走了?祁旻有些意外,安德森夫人是住在安東租的公寓對門的鄰居,她也不是公寓的戶主,而同樣是租客。因為丈夫在外地工作,安德森夫人自己帶了三個孩子,最的那個比米米大一歲。
在有米米之前,祁旻和安東很少跟這位鄰居來往,安德森夫人大概也就把他們當成這片兒常見的、整不著家而不務正業的年輕人。但在米米出現之後,這位幾乎全靠政府補貼活著的低收入女士反而幫了他們不少的忙,連祁旻和安東僱來當臨時保姆的人都是安德森夫人給他們介紹的,甚至在他們實在很忙的時候,安德森夫人還會免費幫他們照顧一下兒米米。
“安德森夫人要搬到哪兒去?”祁旻問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聽安德森先生在另一個州定居了。”安東回覆道。
如果安德森夫人要搬到另一個州,那就意味著以後很難再見面了,有什麼事兒也沒法找她了。這對於祁旻和安東而言可能是個相當嚴重的問題,他們好不容易學會了如何照顧嬰兒,可米米現在已經從嬰兒成長為幼兒了,培養幼兒的方式又跟單純照顧嬰兒不一樣,而且米米還得送去上幼兒園什麼的吧?
這麼一堆事兒,沒法問安德森夫人,就得完全靠自己了。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祁旻又問道:“他們搬走之後,還會有新的租客搬來麼?”
對面兒的公寓跟祁旻和安東住的公寓是歸同一個房東所有的,因此對面兒如果要換人,安東問他的房東也能問道確切的訊息。
果然安東回覆道:“有新的租客,據是三個年輕人。他們來看房子的時候,我看見了,是三個朋克。”
朋克就很要命了。祁旻本人並不反感朋克,因為那其實也是青年人對於現實表達不認同和反抗的方式,在左【和諧】派的思想裡所有人都應該有表達反對的權利。但客觀上,對面兒住著三個朋克,的確會對自己家的孩子產生一點兒不那麼符合主流價值觀裡“好”的影響。更何況是把原本能幫很多忙的安德森夫人換成三個朋克年輕人,這落差也太大了。
“安德森夫人一定要走麼?”祁旻在微信裡問道,又補充了一句,“新饒合同填完了?確認要換租客了?”
“應該是確認了。但如果新租客太過分的話,咱們也可以換個地方住。”安東回覆道。
“那太麻煩了。”祁旻不得不回道。
她剛到美國的時候不知道這片兒租房的行情,因此被坑了,可現在這麼些年都過去了,祁旻也瞭解了那個破地方租房符合市場規律的價格是什麼樣兒的。不得不安東租的這套公寓已經是價效比極高的了,大概是看在以前中餐館老闆的面子上才這麼多年都沒漲價兒。
而安德森夫人帶著孩子搬走之後,大概對面兒的那套公寓房租就要漲了。房主畢竟是要賺錢的,為了賺更多的錢而把公寓租給三個朋克,這雖然會對另外的租戶產生影響,但卻符合資本主義的運作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