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朝陽笑起來了，“這個簡單，你過來，看看這兩個花面設計有什麼不同？”
“嗯……”風小曉認真觀察和思考了一下，說，“左邊這個是一小塊一小塊分開的，右邊這個花面是把整個盤子圈起來的……”
張朝陽點點頭，“沒錯，觀察得很仔細，來，看這個，”張朝陽拿起左邊的盤子說，“這個盤子就兩朵花，是可以分開一朵朵貼上，然後烤花的，所以叫Split decal，或者 cut decal，可以分開的，分段的貼花。”
然後繼續拿起右邊的盤子，“這個呢，這個設計一圈圖案都是連在一起的，不能分開的，所以叫full decal，小膜滿花。”
風小曉點點頭，“這個我倒是明白了，可是這個這麼滿這麼多，為什麼叫小膜，那邊那個才兩朵，那麼少，要叫大膜呢，一點都不大啊……”
張朝陽笑了，“這是中文的叫法而已，是根據它們的製作方式而命名，你可以不用太深入去理解，記住就行了。”
風小曉點點頭，“所以大膜便宜，小膜貴……因為小膜滿，不能分開。”
張朝陽點點頭，“它們的花紙工藝不同，價格成本差異也大，大膜的紙薄，成本低廉，陶瓷廠工人加工在白瓷上要用酒精，所以大膜花紙除了叫split decal ，cut decal 之外也叫alco decal 酒精花，小膜是用水來浸泡加工到盤子上的，也叫water decal 水花。”
“哦，你這樣一講我明白很多，石逸給我的入門知識有這些……現在經過你這樣一連起來，我釋懷啦。”風小曉開心的像個孩子，張朝陽都有點看痴了。
“對了，我們…加個微信吧？有什麼事情可以方便問我。”張朝陽猶豫了一下，然後壯著膽子問。
風小曉不好意思的搖搖頭，“我沒開通微信……”
張朝陽有點不可思議的呆了下說，“不是吧，全國人民都流行好久了……不會是你不願意加我……”
“不是不是，”風小曉忙拿出手機解釋說，“你看，我就是沒裝有……”
“那，要我幫你裝一個嗎？很有趣的，你所有的朋友肯定都在……”張朝陽問。
風小曉抿著嘴猶豫了一下，她其實不想裝是不想時刻惦記著要去刷圈之類的……但是看看張朝陽的表情，似乎不裝又說不過去，然後說，“我自己裝吧，晚點先。”
張朝陽只能點點頭，“不然我先存你號碼吧，等你裝了微信後，我這裡就知道你開通了。”
風小曉點點頭，就把號碼告訴了他，其實風小曉已經有點感覺到張朝陽的意圖了，他肯定對自己有那麼點意思，她本想和他保持一下距離的，但是人家那麼熱心幫自己那麼多，看著他人心腸也挺好的，又怎麼好意思連個號碼都不給人家呢。
風小曉還在繼續研究陶瓷的時候，張朝陽提醒道，“下班了，一起吃飯？”
“哦，時間到了嗎？這麼快……”風小曉突然想起早上自己考完入職培訓才下來的，“我約了朋友的，不好意思啊……”
“這樣啊……”張朝陽有點失望的說，“那……下次，下次吧。”
風小曉點點頭，她確實沒撒謊，她約好跟Susan一起的，他們兩一同出了展廳，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文紹然，他剛才抽完悶煙，又接到趙歡歡的彙報，怕她和郭傳凱跑來看到自己辦公室烏煙瘴氣的，就主動說自己到五樓去。
文紹然在風小曉跟張朝陽擺弄手機的時候，就站在展廳對面的走廊上看著了，儘管透過那麼厚的展廳玻璃，他也看得清他們兩個有說有笑，眉頭不禁皺得更深。更甚是，他還看到他們一起進了電梯，猜想著難道他們一起吃飯？
其實張朝陽是和風小曉一起進了電梯，但是張朝陽在六樓就去員工餐廳了，風小曉繼續上到十二樓放好資料再跟Susan一起去吃飯。
“文總？”趙歡歡在會議室裡向著堵在門口的文紹然問道，“還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