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九蔑笑了聲,“能要人心頭血的配方,玉氏倒也有提,可要我告訴你,這配方是幹什麼的?”
聽聞這話,孫粥弼眼中劃過驚疑之色,心裡對玉氏配方更為勢在必得。
“可惜,孫粥弼你做夢。”花九語調不帶波瀾的吐出這句話。
更為的激怒了孫粥弼,“給我上刑!”
“是,”那吏官早等孫粥弼這句話,他從腰上解下一圈細絲線,那線頭髮絲粗細,纏在他指關節粗大的手上,看著都瘮人,“小的這絲,能掉數百斤而不斷,專為像夫人這樣的女死囚準備的,上刑的時候,用這絲將夫人的兩根拇指綁一起,然後在緩緩掉起來,直至夫人整個身體重量都承受在兩根拇指上,這種刑,往往只是讓夫人有個準備而已,接下來的才會讓夫人終生難忘。”
花九眼眸有寒光閃過,她看著那吏官取鑰匙開牢房鎖,動也不動。
那吏官卻更為亢奮了,他吊三角的眼裡看著花九都冒出了精光,每次給犯人上刑,他都是最興奮的,而且這犯人中又要數女死囚帶給他的快感最足。
尖利的美妙慘叫聲,看著女人柔軟的身體在他的手下,染上血色和猙獰的痕跡,那種感覺比和女人睡一覺還來的直接舒爽。
花九視線越過那越發接近她的吏官落在孫粥弼身上,然後輕聲道,“孫粥弼,他日你莫要後悔今日所為!”
孫粥弼嘴角噙著淡笑,“後悔?花氏,你太高看……”
“啊——”
然而他話還未完,那才剛靠近花九的吏官瞬間被一劍穿心,死的透心涼,緊接著那劍身發出清越的嘯聲,閃過妖嬈的弧度,初初擱在了孫粥弼的脖子上。
冰冷寒骨!
無情又野性的豎瞳,彷彿兇猛的野獸。
孫粥弼連呼吸都頓了,他看著面前這個拿劍挨他脖子的人,背心發毛,這個人他見過,息子霄的隨從之一,如果他沒記錯,是叫流水。
“流水,收劍,”果然,花九喚道,“不過,給孫公子留點記號也好,免得他記不住!”
“是,夫人!”流水嘴角閃爍過一絲笑,他手腕翻轉,眨眼之間收了劍。
孫粥弼才感覺到胸口一疼,他低頭,就看到有殷紅的血跡從破碎的胸襟處浸染而出,流水剛才那動作,卻是飛快地在他胸口劃了兩劍,劍傷不深,但總要流好一會的血。
他聽到花九的笑聲似乎遙遠又極近的傳來,她在說,“孫粥弼,滾吧!從今個起,你可以為你孫家的百年基業寫篇悼文。”
“給我殺了花氏!殺了她!”孫粥弼臉色一剎猙獰,他眉目扭曲,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吃了花九的血肉,他也是帶了人來的,還盡數是閔王的死士。
“夫人,退後。”流水哐啷一聲將牢房那門又給鎖上了,然後將鑰匙拋給花九,他執著劍就迎了上去。
花九和孫粥弼,隔著廝殺,有鮮血飛濺,不會是流水的就是了,她微微一笑,就那麼看著孫粥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