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夫人知道‘花’九被除名這事的時候,已經是那天晚上了,‘春’夏秋冬將小院子收拾的乾乾淨淨,連張帕子都沒落下,統統搬回了曲水琳琅湖那邊。
老夫人怒氣衝衝地朝著‘花’業封發了好一通的火,只差沒柺杖在他身上砸幾下。
經老夫人這麼一數落,‘花’業封的憤怒也早已冷卻下來,他這會才心思泛活,覺得‘花’九今天鬧的這一場實在是古怪的很,就像是在那當頭故意‘激’怒他一般。
‘激’怒他的後果,便是在族譜上被除名。
“她是要故意離開‘花’家?”‘花’業封眉骨有青紫‘色’,卻是剛才被老夫人一柺杖沒閃躲開給打的。
“你才明白麼!”老夫人重重地咳嗽了聲,“她這本就是故意為之,偏你還自己往陷阱裡鑽,這麼多年走南闖北,你的見識都給狗吃了去!”
‘花’業封臉‘色’難看,從他心裡來說,他是不願意承認自己被‘女’兒給算計,但這卻又是事實,“母親,她在不在‘花’家,又怎麼樣?現在根本買不到檀香,這才是問題。”
“你糊塗!”老夫人火大地都想摔東西,“照你所說,檀香的事和九丫有關,她便定有法子讓‘花’家渡過這個難關去。”
‘花’業封沉默,良久之後才道,“我問過她,她不願意。”
“就你那問話的樣子,是我我也不願意。”現在老夫人倒成‘花’家唯一保有理智的,“明知九丫是個有反骨的,你低下姿態又何妨?在怎麼說,她也是你‘女’兒,親‘女’兒。”
親‘女’兒三個字,像是把細針,猛地紮在‘花’業封心窩裡,讓他又生了怒意,這世間又有哪個‘女’兒敢這樣對父親的,“別說了!”
他喝了聲,再不說半句話,起身就離去。
且說‘花’九這邊,那小產的跡象自然是騙人的,不過是事先‘弄’了猩紅如血的硃砂用油布紙包著放裙下備著,‘花’業封推她的時候,她便趁機‘弄’破油布紙,不知情的人看去,便真如血浸染了出來般。
她非常閒散地躺在躺椅裡,坐院子裡‘陰’涼處,看‘春’夏秋冬將搬回來的東西依次放好,然後給她整理房間香室和書房。
息子霄被鳳靜叫去了,‘花’九一時突然覺得自己沒事可幹,她又想著要給息子霄‘弄’防身的東西,便叫了行雲過來,仔細問了,哪種防身的最好。
行雲不知‘花’九想幹什麼,還是老實的回答,只說護心鏡和軟甲貼身防身效果不錯。
‘花’九沉‘吟’半晌,乾脆直接丟給行雲銀子,讓他去坊間找能工巧匠,務必要‘弄’一身適合息子霄穿的來。
行雲本想說,照著公子的身手不用,但瞧著‘花’九那神情,他便將話給吞了回去。
末了,‘花’九又多叮囑了句,讓軟甲‘胸’口和背上都給‘弄’上護心鏡之類的,不能‘露’一絲縫。
聽聞這話,行雲嘴角‘抽’了一下,哪有人背上也給裝上護心鏡的,瞬間他便有點同情息子霄了,這大熱天貼身穿個那東西,肯定難受。
看著行雲去辦這事,‘花’九才鬆了口氣,這輩子還很長,她和息子霄可都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