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佛香,這也是家裡那些祖宗們,一心向佛,所以才出此題,‘花’家可是有兩位調香大家,‘花’家家主,我若是你,便早回去先做準備了。”孫粥弼說著臉上就‘露’出一絲奇異的笑容來,要是往日他還是風度翩翩的世家公子模樣,那笑定要不知‘迷’了多少‘女’子芳心去了,但這會,‘花’九隻瞧著好笑的很,一臉漆黑,偏上還裝出倜儻風度,反倒滑稽了。
“孫公子,不知那配方,明軒可否當場先一觀,看個真假。”這當‘花’明軒開口道,他眉頭皺著,直覺這其中圈套重重,而且還極大可能是奔著‘花’家去的,要不然又怎麼解釋‘花’九對‘花’業封的態度,要知道,她恨‘花’家,恨到骨子裡無法撥除。
“明軒公子真會說話,既然懷疑孫某的配方有假,那這次的香會,‘花’家大可不必參加。”孫粥弼半點不讓步。
“不,孫公子,我們參加,我們參加。”‘花’業封趕緊應承下來。
眼見事說的差不多,孫粥弼一個呼吸的時間都不想多呆了,“那麼,恕孫某有恙,暫不奉陪。”
他說完,草草地拱了下手,就腳步匆忙的離去。
‘花’九瞧著他那狼狽的背影,以袖掩了下‘唇’,低低的笑出聲來。
還是那管家帶三人出孫府,‘花’九要邁步之際,‘花’明軒拉了下她的袖子,示意有話說。
於是‘花’業封在前,兩人落後兩三丈的距離,估‘摸’著‘花’業封不會聽見‘花’明軒才道,“‘花’九,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還是第一次,他如此連名帶姓地喊她,語氣中有掩飾不住的寒意。
‘花’九淡笑了一下,“明軒哥哥,心中都有數了,那還問阿九做什麼。”
“果真,這是個陷阱,還是專‘門’針對‘花’家的,”‘花’明軒一字一句地道,“你當真要毀了‘花’家才甘心?”
“是,當真!”‘花’九回答的斬釘截鐵。
良久,‘花’明軒就那麼看著‘花’九,久到天荒地老,久到海枯石爛,他眼底似乎複雜地看不出光澤,但似乎又什麼都沒有,就只是像星空一樣虛無一片。
然後,他聽見自己開口,淡淡的道,“那好吧,你要毀了我最後的棲身之所,調香之地,我做不到和你對立為敵,但也不想看你一步一步地蠶食掉它,那我再不看這一切,再不聽聞這所有,我會……”
‘花’九眼眸睜大,看著有悲傷在‘花’明軒的身上忽隱忽現,宛若有把剪刀,只咔嚓一聲,就剪斷她和他最後一點的情分。
“入宮,為御庭調香師。”
入宮?
這兩字雜在‘花’九耳膜,就叫她喉嚨突生乾澀地再也發不出任何一點的言語。
入宮容易,可他日想出宮呢?
她看著‘花’明軒轉身,緩慢地離她漸行漸遠,眼眶之中驀地泛紅,但卻再也沒有鹹熱的液體能留下來,她連為他落半滴淚都做不到啊……